“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是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我爸帮忙带两天。”
容时闭了闭眼,头歪在一边,似乎有些不舒服。
我轻轻帮他把头摆正,却发现他呼吸有些急促。
“容时——”我一边顺他的背,一边喊赵方旭把制氧机推来。
吸入了氧气,容时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重新睁开眼睛看我,轻轻说了声“潇然”。是的,是他自已说出来的,没有用眼控仪。
我的泪水一下子就决堤了。
我骗他没用的,尽管我刚才视频的时候,离容时那么远,可是他还是知道潇然生病了。
也是,以往我们三天两头就会和潇然视频,潇然现在认识人了,也会说话了,会隔着视频叫“爸爸”了。
可是近半个月,我都没有给容时看过潇然。
父女连心,再加上现在的他虽然动不了说不了,却越发敏感,又怎会不知潇然的情况呢?
我单腿跪在容时面前,老老实实地把潇然现在的情况对容时说了。
容时看着我,再次开口,说了一个字:“去。”
我握着他的手摩挲,“容时,潇然那边有我爸妈在,还有清姨和乔叔叔,你不用担心。”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费力地张嘴,仍旧说着:“去……去。”
我摇头,“不了,我们离得这么远,等我到了,潇然病都好了。”
容时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任凭头耷拉下来。
我搂着他,不停地安慰他,“容时,你现在身体刚有好转,我们的重心应该放在你的康复上。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潇然身体也好了,我们把潇然和我爸妈他们都接到南京住一段时间。”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