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独狼案板上等待被剖心挖肺的小兔子。
眼圈红红的,一行涟涟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枕畔,打湿了床面。
泪带在脸上泛着窗外霜雪般清冷的光。
盛元烨触及那柔媚的脸颊,处于鼎盛的怒火消解了些。
盛元烨伸出手指,指弯细细描摹她脸上的银痕,忽而低笑一声:“倒是本宫小瞧你了,你这张嘴可真厉害。”
慕清辞抿紧了唇瓣,男人带着厚茧的手指刮着她柔嫩的皮肉,带起一阵颤栗。
男人道:“你给本宫瞧了这般的厉害,本宫贵为太子,怎能落了你的下风呢?”
说罢,手掌向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瞳孔略微一缩。
宫女的衫子向来单薄,柔和贴着她的肌肤,他手掌握上去的时候,轻薄布料便贴得更紧了。
依稀可以触见她纤腰里柔滑细腻的皮肤,好似稍稍用力,就能摁出一片红痕。
这种触感,惹得他胸口腾起烈火,顺带裹挟着药力灼烧着脑髓。
不再犹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蝶粉束带,轻轻一拨,衣襟飞雪似的散开。
慕清辞惊恐到了极点,抓挠、踢踹、谩骂,毫无章法。
然而这一切都被男人的强势霸道镇压下去,化作暗夜里嘤嘤地求饶低泣。
男人于情事上暴虐如猛禽,一昧只知横冲蛮干。
她带着满身痕迹狼狈回到未央宫后殿的卧房里,一躺就是月余。
那事后,东宫太子亲自前来询问过几次,打听她的下落。
慕清辞早已求了皇后娘娘代为隐瞒,她虽未多提,皇后已把那夜的事情猜出了七八分,连带着李嬷嬷一应人等连同未央宫的宫人都给封了口。
混账太子这才没查到她的头上。
与她同住一房的宫女名为玉红儿,惯来是个心思细的,见太子几次前来探听消息,又有皇后交待封口事宜,心里猜到了什么,借着帮她侍奉汤药的功夫套话。
慕清辞怎么可能说?每次都敷衍过去,次数多了,玉红儿也生了闷气,对她不上心起来。
好在那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行走,很快又开始跟在皇后身边出谋划策。
那件事情,于不经意间开始,也渐渐被淹没在了尘封的回忆里。
院外有早蝉鸣叫,声音又大又响,在槐树枝头乱窜。
慕清辞睁开眼,窗外天色微濛。她皱眉,揉了揉额角,梦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头有些发疼。
好在都过去了。
叩叩两声门外传来婢子明秀的声音:“尚宫大人,快到了点卯的时辰了。”
慕清辞一时惊得坐起身,又揉了揉酸疼的额头。
这梦做了太久,差点过了时辰。她不敢多待,赶忙穿戴齐整衣饰出了门。
明秀跟在她身后,禀报道:“大人,昨日夜里陛下临幸了一名宫女,现已晋封了贵人。这位小主儿虽是宫婢出身,咱们也得照旧例安排封赏。”
慕清辞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