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小脸被抬起时,盛元烨放松了力道,同她安安分分讲道理:“你到底在纠结矫情什么?虽说朕是强迫了你不假,可你哪回来这儿不是只顾着享受?除了时而让你研会儿墨,朕亏待过你半分?”
“况且你同朕做这些事,难道就真从未觉出过快意?”
慕清辞瞪他:“没有!”
盛元烨笑:“假话。你嘴上说着不乐意,身子却比你这张嘴诚恳乖顺得多。不然日日在朕身下娇喘吁吁,情难自禁的人是谁?”
狗皇帝说得如此直白赤裸。
慕清辞脑海里瞬时闪过无数在这间华贵威严的御书房内,发生的令人脸红耳热的片段,恨不能一巴掌扇他脸上去。
盛元烨把人逼到如此境地尤不知足,拴着她的腰,低笑问她:“说句实话,你有没有爽到过?”
慕清辞快被他逼得崩溃了,怒吼出声:“没有!”
盛元烨被她的突然发作弄得愕然,殿外的内侍也被惊动,还是周德忠最为灵醒,凑到御书房门后高声询问:“陛下,出了何事?需要老奴进来吗?”
盛元烨瞥了眼红木格子门,冲着外面的人道:“这里无事,都回去。”
周德忠明了,挥动拂尘叫内侍们守殿外去了。
怀里,慕清辞一张小脸已经可以同熟透的柿子比肩,甜润娇嗔,那点蓬勃的怒气更添鲜活。
那眼神无比谴责地望着他,像是在逼问他如何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盛元烨耸了耸肩,认输一般:“好好好,是朕无耻。”
他悠哉悠哉地拾起她膝上的软手,握在掌心里揉搓着玩儿,语调宠溺:“不承认便罢了,朕不逼你。”
慕清辞眉宇间的恼怒留存,并没有因为狗皇帝的退让而散却。
盛元烨拇指展了展她眉心,那点浅凹的痕迹被人为抹平了,他顺势抹去她眼角后侧方才留下的湿意。
随即慢悠悠道:“你冲朕发火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今日你犯了朕的忌讳,这事不可轻饶。”
他甚至还很惋惜地:“朕此前给了你两次机会,你都没有好好把握,看来今日的惩罚免不了了。”
慕清辞听闻此言,身体紧绷起来,惊恐地望着他。
盛元烨低笑一声:“别这样瞧朕,朕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倏忽就从龙椅上起身,慕清辞的腿还没落地,就被盛元烨抬手捞起,打横抱了起来。
慕清辞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颈。
盛元烨笑看她一眼。
这女人每回被他抱起都是如此紧张,好似他随时会松手将她摔下一般。
他可舍不得。
摔坏了,上哪儿再找这么可心的一个人儿。
不过,这话他不会告诉她。
享受着她主动的揽抱,可是格外愉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