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研墨，实际上却是借着研墨行各种荒唐事。

“奴婢这么久没有出现，明日很忙。”说着，像是怕盛元烨调整到后日，连忙补充：“这一段时日都很忙，没时间。”

慕清辞脸上的不情愿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用听就知道这是借口。

盛元烨气笑了，这还得寸进尺了。

“你这么忙，连朕交给你的差事也办不好，那不如朕换个人来坐这尚宫之位，你就安安分分地给朕做身边的贴身侍女如何？”

慕清辞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

本来她被叫去御书房就是逾矩的分外事。

结果一到他嘴里就变成了本分事。

盛元烨果然是还是那个狗皇帝！

狗皇帝把手一伸，牵起她的胳膊，按在身前，低眸扫了眼嫩白指尖：“反正朕瞧着你这双手用来批阅宫务实在浪费，不如专用来做伺候朕……”

慕清辞听明白了他未尽之言，羞臊得脸颊通红，忙抽回手臂：“陛下慎言。”

盛元烨吊儿郎当地笑：“朕不慎言，你再敢找借口拒绝朕，朕就现在把你办了，明日再封你个妃位，让你生生世世逃不出皇宫，你信不信？”

慕清辞是真被吓到了。

她完全相信他是能说到做到的，不敢再有托词，只能臊红着脸面点了点头，也是不情不愿。

盛元烨高兴了，摸摸她的脸颊：“这才乖。”

他按住她好生亲热了的一番，才算放过。

理了理衣衫龙袍，盛元烨神清气爽地出了湘妃林。

守在外头的周公公领着仪仗随盛元烨远去。

***

被罚禁足的妃嫔们在各自宫殿里摔杯子的摔杯子，打下人的打下人，总之是闹得不可开交。唯有莺歌院里一派唏嘘情景。

崔莺儿听闻高华胜等人的遭遇后，捂着胸口庆幸不已：“还好我溜得快，不然一个月不能出门，那不得憋死我啊。”

贴身宫女黄鹂儿忙劝：“小主儿别总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崔莺儿是个听劝但不改的，吐吐舌头：“知道了鹂儿姐。”

黄鹂儿连忙又吓得让她把话收回肚子里。

身为崔莺儿家府里头带来的丫鬟，黄鹂儿可整日里犯愁。

小姐在家就是个天真闹腾，不知大小的性子，在寻常人家做个主母也就罢了，非要往宫里蹿。

皇宫是什么地方？犯了事儿谁能护着她？

黄鹂儿身负崔侍郎保护小姐的重任，只能处处提点，避免出错。

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以来，小姐竟在宫里混得还不错。

月前众妃闹到太后跟前的事被查明，小主儿跟着大家伙儿一齐扣了月俸，难得的是太后喜欢小主儿，又知晓她是被众妃强挟着一起去的，本身无辜，因此偷偷把扣除的月俸还了回来。

只是叫小主儿不让其他妃嫔知晓。

这回，又是其他妃嫔挟着小主儿去寻程贵人的麻烦，小主儿见机偷摸跑了，皇帝的禁足令才没落到小主儿身上。

真可谓是傻人有傻福了。

崔莺儿道：“鹂儿，我觉得皇上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们这些嫔妃的，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神仙姐姐。”

黄鹂儿好奇：“小主儿口中的神仙姐姐就是慕尚宫吗？”

崔莺儿一本正经点头：“可不嘛？神仙姐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她嘴巴厉害，手也厉害，方姐姐都打不过她呢。”

她兴冲冲分享，手舞足蹈：“你是不知道，当时方姐姐欻地一下，她就哗地一抓，呼地一推——”

“好了好了，”黄鹂儿哭笑不得，“奴婢知道她厉害了。”

黄鹂儿沉思一会儿，道：“高贵人她们不受宠，但有位份；慕尚宫受宠，但无位份，看来这后宫之中有得斗了。”

崔莺儿也严肃点头：“鹂儿，你说咱们跟谁混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