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养心殿,等到盛元烨将她放上床解她披风的时候,慕清辞才想起。
“你为什么给我一件这样的披风!”她迟到的愤怒升起了。
盛元烨一愣,拿起披风一看,一只玉白可爱的小白兔。
他凤眸揶揄:“不像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已像朕养在宫中的一只小白兔?同养在蟾宫嫦娥身边的别无二致?”
慕清辞气得叉腰嘲讽:“陛下好大的脸面自比为嫦娥,嫦娥要有您这么大块头的两枚胸肌,只怕后羿见了都得自称小弟,万不敢得罪了!”
许久未见的伶牙俐齿。
盛元烨面容诧异,他顺着她的话头朝下看了一眼,竟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朕的胸肌真有这么大?”
他慢条斯理地笑:“朕都从未察觉呢,看来辞儿对朕的身体甚为了解。”
他说着,心猿颇有几分要意马的架势。提议道:“不如,我们今晚更深入的了解一下?”
慕清辞一脚蹬他胸口:“滚啊,变态!”
这是炸毛了。
盛元烨俯身圈住她,双臂支撑,她在他身下行动受阻。
盛元烨敛眉低笑:“朕虽不像嫦娥,辞儿却像是玉兔。一样的白嫩可人,令人食髓知味。”
慕清辞心里毛了一下。
食髓知味用在这里很可怕的啊老铁!
盛元烨观她表情读懂了她所想,坏心眼地补充道:“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慕清辞接连毛了两下。
最后才听他到:“令人爱不忍释,爱如珍宝,只想一辈子捧在手心,细心呵护,不受半分苦楚。”
慕清辞怔了一下,呆呆看着他。
盛元烨俯身,在她额间落了一吻。
“乖,今日玩累了,早些歇息。”他叮嘱:“伤养好之前,别再乱跑了,害得我总忧心。”
他不自觉又把称谓换成了“我”。
转回去在一侧罗汉床上歇下。
这些日子都是如此。
两人好像室友。
不过是她住他的屋子。
慕清辞将锦褥盖住下巴,心想:反正他也睡过她的屋子,如此一来,扯平了。
熄了灯,盛元烨侧着身子抱臂睡着,枕了山枕。
慕清辞眨巴着眼看他,
即便是养心殿里的罗汉榻也只是寻常用于午睡的,他躺在上面,四肢都不得舒展。
每日寅时起,梳洗后早朝。
偶尔一日还好。
自从她被从慎刑司救出来起,鸠占鹊巢,已有十数日之久。
慕清辞此番才有点迟来的愧疚。
这人还是皇帝呢!肩负家国重担,她怎么好意思让他睡小床?
慕清辞皱着脸纠结半晌,轻声问:“盛元烨。”
想起上次睡房里的试探,他装睡,慕清辞大了胆子,“狗皇帝。”
盛元烨果然睁眼,凤眸微眯,笑道:“骂朕上瘾了?”
慕清辞有点怂地嘀咕道:“谁叫你装睡。”
“什么事?”黑暗中,盛元烨问。
慕清辞拍拍床榻:“你睡上来。”
月透窗纱,盛元烨勉强看清她的举动,微微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