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贺眼光一亮,跳下窗台,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走,出去说。”
赵逊坏坏地挤眉弄眼,“哟,队长,你跟个年轻的小太监有什么私话不便当着咱们兄弟们跟前说啊?”
男子们兴头一但挑弄起来,那劲儿是下不来的,一屋子人起哄:“哟,队长,该不会是要给白生生的小太监买烧饼吧!”
“一面硬一面软的。”
“哈哈哈哈。”
都是群荤素不忌的贵公子,满京城里最会玩儿的一群人。
回应他们的是李廷贺猛地一声摔门,冷然嗓音穿透门墙:“下午就去校场,我要一一考校你们武功,要是谁功夫不到家,就擎等着给我靠宫墙边上蹲一晚上马扎吧。”
众人听完,手里的肉也不香了,一个个如丧考妣,几乎可以想见下午和晚间的凄惨景况了。
李廷贺同了小凳子步到后院无人处,小凳子把话带到,李廷贺眸中划过一抹惊喜,道:“有劳了。”
小凳子忙道“不敢”,赶紧着低头就走了。
与此同时,派去盯住慕清辞动向的眼线尾随小凳子去往前庭,而后看清了小凳子从侍卫班房内出来,回到了南庑院子。
窥探完全程的眼线悄无声息转去了撷芳院。
“回禀娘娘,奴才方才瞧见的,就是如此了。”身着不起眼的太监服,眼线跪地说道。
高华胜半倚在贵妃榻上,罗衣蔽体,酥肩半露,雪肤香融。酥手一捏,瓜子壳裂开了嘴,露出白脆的肉。
她细细瞧着,懒懒道:“碧桃,瞧我说的对么?”
碧桃在一旁轻手牵起高华胜的衣领,遮蔽住不见一丝伤痕的雪肩,眼中精光暗闪:“娘娘圣明,您用上等雪山膏早早疗愈了伤势,却装作卧病在床,以弱示人,对方果真自已露出了马脚。”
高华胜将壳子捏碎,果肉随手丢进翡翠唾盂里,拍了拍酥手:“若非我故意卧病不出,避让至此,恐怕慕清辞也不会轻易放下戒心。”
碧桃啐道:“谁能想到慕清辞会背着皇帝同那李侍卫私相授受,纠缠不清呢?真是个下贱坯子。”
高华胜垂眸描摹着翡翠唾盂外雕镂的蟠枝莲纹样,淡声道:“话休说这么早,两人是否有奸情,还需得再观察一番。”
碧桃盈盈一拜:“娘娘所言甚是,奴婢受教。”
高华胜朝底下人吩咐道:“你去,同李廷贺手底下的侍卫接触接触,挑个中用的,给我收买了来。”
眼线是高府家生子,送入宫前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替主子做这种事手到擒来,恭敬领命而去。
翌日午时,前庭午门前慕清辞同李廷贺见了面。
“明日晚亥时,霜月阁内,程姐姐等你。”
李廷贺强压下激动,抱拳感激:“多谢辞妹。”
两人相谈不久就各自离去,没有觉察这一幕已然被赵逊看在眼里。
消息传进了高华胜耳朵,碧桃惊喜道:“慕清辞果然同那李侍卫有私情,午门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暗通款曲,背地里还不知做些什么腌臜事呢。”
高华胜闻言,却眉头一皱,道:“不然,她如此光明正大,反而证明两人并无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