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祭酒,方司业,你们觉得,这场蹴鞠比赛,最终哪个队伍会获胜?”坐在看台上的皇帝宋无胤面无表情地问道。
“甲队因为太子殿下的存在,反而变得畏首畏尾。现在两队比分相差太大,下半场很难会将比分拉回来!”司业(副校长)方鹤安率先开口道。
“若是甲队能改变一下作战策略,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祭酒(校长)许知砚淡淡地说道。
“朕看其他世家子弟都在奋力踢蹴鞠,唯独甲队的有个世家子弟在赛场上慢悠悠地走着,他是在干嘛?视蹴鞠比赛为儿戏吗?”宋无胤不悦地说道。
“陛下是说李太傅之子李清远吗?”司业(副校长)方鹤安忍不住发笑地问道,“老臣看李公子应该是尽力了!”
“不是那小子!”宋无胤否认道。
“老臣想必陛下说的是木小世子木珣吧!”祭酒(校长)许知砚淡淡地说道,“老臣以为,或许他还在观察,准备下一场的反击!”
“许祭酒,你也太高看世子了吧!太子殿下都赢不了的局,就凭世子,能赢?”司业(副校长)方鹤安不屑地说道。
“能不能反败为胜,待会儿就知道了!”祭酒(校长)许知砚摸着胡子,微笑地说道。
“木小世子?”宋无胤疑惑地问道,
“朕最近似乎有所耳闻,木老王爷儿子的癔症似乎治好了,听说还变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陛下,这都是坊间传闻,不可信!虽然世子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与一般的世家公子哥,也没什么两样!他还喜欢喝酒逛青楼呢!”
司业(副校长)方鹤安轻蔑地说道,
“今日旬试,老臣听闻陈学正说,世子还迟到了,完全不把旬试放在眼里!老臣看他,也是个爱玩爱闹的公子哥,一副花架子罢了!”
“如今国子监中,哪位学子最得方司业青睐呢?”宋无胤问道。
“二皇子文武全才,为人又谦卑和顺,才是大武朝未来的国之栋梁!”司业(副校长)方鹤安赞叹道。
“许祭酒呢?”宋无胤又问祭酒(校长)许知砚。
“陛下,下半场蹴鞠比赛开始了!”祭酒(校长)许知砚微笑地提醒道。
宋无胤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专心地观看比赛。
甲队按照木寻的策略,重新调整了作战方案,比分瞬间拉近,变成了15:17,只有两分之差,一下子让乙队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宋齐玉愤怒地盯着木寻,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他知道肯定又是她的杰作!
太子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蠢蛋,竟然会听木寻的话,活得真是越发窝囊了!
“李清远,你给老子滚远点!你老缠着我干嘛?”裴夏恼怒地骂道,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李清远。
“哎哎哎!裴夏,你怎么能推人呢!你犯规了啊!裁判,裁判!裴夏犯规!”李清远大声地举报道。
“我没有!”裴夏恼怒地否认道,“李清远,我不过就是轻轻推了你一下而已!况且蹴鞠比赛,肢体碰触很正常!”
“裴公子,黄牌警告一次!”裁判裁决道。
“李清远,要是你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老子,老子对你不客气!”裴夏恶狠狠地威胁道,往另一边跑去。
李清远紧追其后。
“嘿嘿嘿,裴夏,我就看着你比较亲切,想和你一起踢蹴鞠呀!你不要嫌弃本公子好不好?”李清远贱兮兮地说道。
裴夏愤怒地朝着李清远握起双拳,作势要揍他一顿。
“裴夏,你可不能打人!打人犯规,要被判下台的!”李清远害怕地后退一步,好心地提醒道,“那样的话,你们乙队就少了一个主力啦!”
“李清远,你......”裴夏指着李清远,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木寻的状态变得越发糟糕!她一直在场上来回奔跑,包扎好的右手臂和右腿的伤口早就裂开了,鲜血顺着手腕和脚腕流了下来。
此刻鲜血已经浸染了她的衣裳,若不是她穿着黑色衣服看不怎么出来,众人肯定要被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不轻。
木寻的脸现在已经苍白得像一张纸,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微微颤抖,随时要昏倒似的。
由于宋齐玉一直紧盯着木寻,逐渐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