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寻?!凭他?!本侯爷要连他一块收拾!”吕承霖怒吼道,
“木寻本就是一个傻子,凭什么骑到本侯爷头上?!本侯爷会让他死得比南风更难看!”
“吕承霖,你还真是小看世子了!世子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季羡冷冷地说道。
“季羡!你给本侯爷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侯爷面前瞎叫唤?!小心本侯爷打断你的狗腿!”吕承霖怒骂道。
“你......”季羡刚想回怼,一把被裴夏拦住。
“季羡,我们只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与他们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不一样,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裴夏劝说道。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同窗被活活害死?裴夏,难道你就不怕下一个躺在那儿是我们吗?”
季羡指着吕承霖气愤地反问道,
“吕承霖今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国子监杀害南小将军,明日他就能在朝廷之上谋害国之栋梁,未来还能有谁阻止他,还我们普通士族一个公正?”
“季羡,你错了,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公正可言!谁位高权重就得听谁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弱你就得苟着,否则第一次死的就是你自已!”
裴夏忿忿不平地说道。
“季羡,裴夏说的没错,你以后要多跟他学学,缩起头来做人!”吕承霖轻蔑地嘲讽道。
“我不信!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一个口号而已吗?”季羡气愤地叫道。
“季羡,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难不成你真的认为,皇子随便杀个人,陛下会亲手下旨斩杀自已的儿子吗?”吕承霖看着季羡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吕承霖,可你不是皇子!”季羡回怼道。
吕承霖随意地将铁手上勾着的那根雪白肠子滑落到南风的肚子上,缓缓站起身,来到季羡面前,用他沾满黏腻汁液的铁手放在季羡脸上擦了擦,冷冷地说道,
“看来在处置南风之前,本侯爷得先将你这只多嘴乌鸦的舌头给拔掉先才行啊!”
“吕承霖,你是个杀人魔吗?你杀一个南小将军还不够?!”季羡吓得连连后退!
“你说呢?!”吕承霖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
这时,耳尖的季羡似乎听到了木寻与李清远的说话声,慌张地大声喊道:“世子!救命——!”
木寻听到呼救声,还在疑惑是谁在叫她,下一秒听到“南小将军快死了!”的叫声,二话不说,立马拔出拐杖中的长剑,“嗖!”的一声,飞奔到声音传来的地方。
李清远目瞪口呆地看着木寻动如脱兔,仿佛一点儿也没受伤似的!
不过三息之间,木寻瞬间出现在吕承霖面前,他正在用他的铁手死死地掐住季羡的脖子,掐得季羡翻白眼,脸变成了酱茄子色。
裴夏在一旁吓得呆若木鸡,浑身瑟瑟发抖。
木寻举起长剑,毫不留情地砍断了吕承霖的那只铁手,顿时一大股鲜血从吕承霖的断手中喷涌而出!
“啊——!”吕承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左手捂着断手,怒不可遏地吼道,“木寻!本侯爷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木寻看见躺在地上被吕承霖开膛破肚、惨不忍睹的南风痛不欲生的样子,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根本来不及思考当众杀了吕承霖之后她会有什么下场,直接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吕承霖震惊地看着自已惨死在木寻的剑下,瞪着愤恨的双眼,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快!快去叫太医!”木寻对着六神无主的两人怒吼道。
“南风,你要是死,也得正大光明地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吕承霖这种宵小之人手里!”
木寻紧握着南风摇摇欲坠的肩膀,以不容置疑地口气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