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御史台大夫楚轻臣带着千余名侍卫来到辰荣王府,强行搜查薛思柔嫁进王府所带的嫁妆。
薛思柔因为薛府突逢变故,父亲被捕入狱,忧心如焚,又受了一夜的惊吓,苍白的脸上满是浓重的黑眼圈,憔悴不堪。
“为什么?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搜查妾身的嫁妆?!”
薛思柔瘦弱的身子拦在自已的私库房前,声嘶力竭地控诉道,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似的。
“薛侧妃,本大人也是奉陛下之命办事,还望薛侧妃不要阻拦!否则陛下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罪,你可担当不起!”
楚轻臣大手一挥,无情地命令道,
“来人!查!”
薛思柔的私库不算大,100多平的样子。
一行十余人侍卫狠心地将薛思柔推倒一边,大阔步地走进私库,就像鬼子进村一样,粗鲁地翻找着东西,一些珍贵易碎的物品被砸得稀巴烂。
小夏连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薛思柔,安慰道:“薛侧妃,你别难过了!老爷行得正,坐得直,他们是搜不出什么东西的!”
薛思柔难过地看着父亲与母亲精心为她准备的嫁妆任凭那群侍卫粗暴地糟蹋,心里又急又气,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伤心地抹眼泪。
那群侍卫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多余的东西,领头的走出来禀告道:“禀告楚大人,私库里的物品与嫁妆清单别无二致,并未找到可疑的物品!”
“是吗?你们都认真找过了吗?”楚轻臣看了一眼被翻得一片狼藉的私库,怀疑地问道。
“末将全都仔细找过了,没有!”领头的侍卫肯定地说道。
“薛侧妃,你的嫁妆全都在这儿了吗?”楚轻臣不怀好意地问道。
“楚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薛思柔生气地问道。
“薛侧妃,嫁妆清单上还有几样东西未在这个私库里找到,本大人怀疑,你的嫁妆混入了辰荣王府的库房!”楚轻臣居心不良地说道。
“不可能!妾身的嫁妆全都在这了!”薛思柔拼命地摇着头否认道。
“薛侧妃,那嫁妆清单上的白玉透雕花草瓶与那对翡翠玉镯,还有水晶玉如意在哪儿呢?”楚轻臣幽幽地问道。
“不都被你们砸碎了吗?”薛思柔指着满地的玉器碎片怒斥道。
“薛侧妃,既然你的私库找不到这些东西,本大人只好去辰荣王府的库房里再搜一搜!直到找到为止!”
楚轻臣不理会薛思柔的话语,带兵前往辰荣王府的库房。
“楚大人,你是故意要跟世子作对、跟辰荣王府作对吗?”薛思柔连忙追上去拦在楚轻臣面前,气愤地质问道。
“薛侧妃说笑了,本大人受皇命所托,办事一向秉公处理,怎会与你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呢?”
楚轻臣不屑地反驳道,
“薛侧妃,你赶紧给本大人让开!否则别怪本大人对你不客气!”
“楚大人,你欺人太甚!妾身不能让!”薛思柔倔强地说道。
若是楚轻臣在辰荣王府的库房里真的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整个辰荣王府都得完蛋!
“来人!薛侧妃妨碍公务,快将她拿下!”楚轻臣命令道。
两个冷酷的侍卫走上前,架着薛思柔的胳膊,硬将她拖着往辰荣王府的库房里走。
“楚大人,你快放开薛侧妃,薛侧妃自幼体弱,可经不起你们折腾啊!”小夏紧紧地跟在一旁,看着自已的小姐活受罪,哭着哀求道。
“滚开!”
楚轻臣怒斥道,
“谁再敢妨碍本大人办事,杀无赦!”
叶麟站在薛思柔身旁,时刻盯着楚轻臣的一举一动。
他不是不敢反抗,是不能反抗。
违背皇命乃欺君之罪,他既然作为世子的护卫,他犯了罪,连累的是世子,乃至整个辰荣王府!
辰荣王府的私库大了很多,一共有1000多平,分了10个屋子。
瞬间100多个侍卫贯穿而入。
楚轻臣看着偌大的库房,不禁咋舌。
辰荣王府也太有钱、太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