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民妇曾在大街上匆匆见过木小世子一面,自此就留下了印象!”铁蛋的母亲慌张地答道。
“本世子生活在富人区,你生活在贫民窟,本世子怎么可能与你有任何交集?!况且本世子不常出门,出门也基本坐马车,你又如何瞧见本世子的真容?”
木寻反驳道,
“即使你瞧见过本世子的容貌,你又如何认得出本世子是谁呢?”
“民妇,民妇......木小世子声名远扬,民妇是听其他人说的!”铁蛋的母亲眼神躲闪,撒谎道。
“大哥哥,你不要欺负铁蛋的母亲好不好?”铁蛋请求道。
“铁蛋,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木寻问道。
“娘亲教铁蛋说的。”
铁蛋答道,
“有一个大哥哥,天天把铁蛋和娘亲关在房间里,逼着娘亲教铁蛋说这些话!要是铁蛋不乖乖听话,他就会打娘亲的!”
“他一个傻子,你们怎么能听信他说的话呢!”铁蛋的母亲指着铁蛋,气愤地说道。
“铁蛋,那个把你和你娘亲关在房间里不让你们出去的大哥哥,是他吗?”木寻指着林不凡问道。
“不是他!”铁蛋摇摇头否认道。
“那铁蛋之前见过这个大哥哥吗?”木寻指着林不凡继续问道。
“见过!这个大哥哥对铁蛋很好,还给铁蛋买过冰糖葫芦呢!”铁蛋笑着说道。
“陛下,学生没有说谎,学生曾帮助过真世子,让他住在学生的屋子里一段时间!”林不凡骄傲地说道。
“许太医!”木寻叫道。
候在大殿之外的许太医听到木寻的传唤,恭敬地走了进来。
“许太医,你能看出铁蛋是天生蠢笨还是人为?”木寻问道。
许太医认真地给铁蛋把了脉,仔细地检查了他的头部情况,禀告道:
“陛下,铁蛋的后脑上有一大块瘀血,才会导致他如今神志不清的!而且看这伤势,应该是几个月之前造成的!”
“也就是说,铁蛋几个月之前还是好端端的一个正常人,莫名其妙有一天,就被人活活给打傻了!”
木寻冷笑着说道,
“林学子,铁蛋后脑的伤,是你造成的吗?”
“不可能!陛下,学生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学生碰都不敢碰世子一根汗毛!请陛下明察!”
林不凡跪在地上慌忙否认道,屁股上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裤子。
木寻转头看向铁蛋的母亲,怒斥道:
“你作为铁蛋的母亲,你怎么可以狠下心,将自已好端端的儿子活活打成一个傻子?!”
“民妇没有!民妇根本不认识他!民妇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打傻呢?”铁蛋的母亲跪在地上,委屈地哭诉道。
“娘亲别哭,娘亲摸摸!铁蛋头上的伤已经不疼了!”铁蛋心疼地摸了摸母亲的头,又摸了摸自已受伤的后脑勺。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若不是朕知道木老王爷只有一个儿子,朕还以为世子与铁蛋是双生子呢!今日朕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宋无胤感叹道,
“木老王爷,你真是好福气,生得世子这个麒麟儿!世子遇事临危不乱,沉着冷静,说话条理清晰,乃是大武朝未来的国之栋梁!”
宋无胤随意摆摆手,铁蛋和铁蛋的母亲就被几个侍卫给拖了出去!
“世子,你今日殿试第一,本应授予你翰林修撰之职。不过前段时间你杀了凌左郎将,正好有个职位空缺。朕就让你上任金吾卫左郎将!”
宋无胤下旨道。
常公公看着一脸疑惑、还未反应过来的木寻,提醒道:“世子,陛下可是把你从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升到了正五品的金吾卫左郎将,你还不快谢恩!”
木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淡淡地说道:“谢陛下!”
翰林修撰虽是从六品官职,但经常与皇帝接触,涉及宫中秘密大事,前途不可限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基本都是从翰林大学士中选举出来的。
况且木寻本就想做一个权臣,不想当武将。宋无胤此举,无疑是不想让木寻位极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