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季节,大禹国国都郊外。
这里距国都一百多里地,群山连绵,林海莽莽,不见人烟。
纵横交错的树冠,就如一双双荫绿的大手,遮挡了炙热的阳光。
闷热,阴暗,潮湿,
丛林里,一队人马艰难行走。
“噗通”!
一人跌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却没能爬起,
“爷,属下们都不行了,爷还是一个人走吧,骑上御风,今日就能进皇城!”
他微微抬起脑袋说道,血迹斑驳的脸上,全是灰心丧气。
听这人一说,后方几人纷纷泄气,原地瘫下了。
最前方一人闻言,停步转身,跟随在他身侧的一匹骏马也同时回首。
一人一马居然气质神似,俱都是孤冷面目。
“景楼,你若如此,先前就该替景云去死!”
跌倒在地的景楼一听,立时虎目含泪,面容痛苦,哆嗦着双唇:
“爷……”
孤冷男子没再停留,转身继续向前走,
他身侧的骏马同时掉头,用身躯支撑着主人。
“都起来,跟着爷!”景楼深呼吸,怒吼一声。
后面有人轻声提醒:“队长,别这么大声!回头引来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你这小子,嘴上毛没长齐,神神叨叨倒是你最强!”同伴取笑。
“你们不懂,这种深山老林,都会有些精怪,一进这里,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肯定有古怪!”
“你那汗毛,撒泡尿都能竖起来!”
“哈哈哈……”
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的一行人这么说笑了一通,仿佛又有了力气。
在大山里又钻了半个时辰,前头的一人一马停下了。
景楼一瘸一拐地探上前,顿时天灵盖直冒冷气!
前头是个开阔地,一座土地庙矗立着。
土地庙大门被蛛网封着,阳光照射,折射出丝丝晶莹,
这庙极其破败,断垣残墙,
若不是还有半间屋檐,都看不出是个庙,
若不是庙门口倒着一尊土地公公石像,也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位神仙。
庙宇一侧,两棵参天大树下,吊着一藤床。
藤床的一头,有一只脚丫伸了出来,白嫩晶莹,不似人间物,
“只有一只脚?”景楼喃喃说道。
话音刚落,藤床上,缓缓升起一只猫头,
全黑,杏眼,
眼神就如神灵,冷漠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同时,一股小旋风从土地庙背后旋出,绕着藤床直打转。
黑猫不耐,一爪子拍去,旋风瞬间消失无踪。
“小黑,别恼,郝伯就是嘴碎些,你别老是打人家!”
藤床上有女子嘟囔,温温柔柔,更有些初醒时的软糯。
却吓得本就草木皆兵的几人全身汗毛真的竖起了!
深林,
破庙,
美女,
黑猫,
不是妖怪是什么?
“我……我就说有……有不干净的东西吧……”小伙子两股战战,
在山下杀敌格外英勇,听了这娇娇软软的女声,却全吓得头顶冒冷气!
“不干净?哪里不干净?我记得都让郝婶子打扫干净了呀!”
藤床上坐起一个女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懵懵懂懂地望着对面的几个男人。
女子白净清秀,看起来比只小奶猫更文弱无辜!
“爷,她……她会吃人不?”景楼手脚有些难使唤,但还是坚持将他的爷护在了身后。
“呀!真有客人?”女孩终于清醒,有些高兴地跳下藤床,朝前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