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千万不能去守军大营!”
“守军大营全被换了汾王的人马,只要爷一去,就是死路!”
原来,景云偷听到了府邸内奸细的谈话,这才拼死逃出来报信。
景云一口气说完,累得气喘吁吁,
不料景楼一把扑过来,抱着景云就大哭:“呜呜呜……你再骂我两声,我爱听!”
景云一口气没喘完就被勒住,差点白眼一翻就先走一步。
陈州拔开景楼,拿起地上的绷带替景云细细扎了,见血渗得慢了些,才稍稍放心。
“你先歇着。”
陈州说完,转身走出土地庙,立在了院子里。
地上还可见点点血迹,那是刚才一番打斗留下的。
陈州看得分明,叶真的拳脚功夫他极陌生,瞧不出师承,却在对敌时极有用,是一击杀敌的路数。
旁人看起来怕嫌暴虐,可陈州却极赞赏。
既是敌人,那就是你死我活,手软等于送命,
这种无用的仁慈从来都是因为愚蠢!
陈州记起叶真说过多遍,自已这行人不能下山,下山必死。
要说叶真有未卜先知之能,陈州不信。
那就只能是叶真也是这次事变的一环。
她是谁的人?
太后?
皇后?
皇帝?
还是自已那个心性软弱的弟弟?
更或是汾王用来扰乱他心智的死士?
陈州看着日头从树梢滚下,直至褪去最后一丝光亮,黑暗又重新笼罩了世界。
景楼带着人在院子和土地庙内各生了火堆,
山里怪得很,白天热气蒸腾,晚上却寒意浸人。
“爷,属下们跑出了十里地,才打了几只山鸡,这方圆五里,居然找不到一个活物!”景楼拔着鸡毛,嘴里抱怨着。
王承接话:“肯定是因为这里有精怪,它们不敢来!”
陈州看了一眼四周,昨天的那十几股小旋风,今日一个都没看到,
就是叶真打架的时候,都没出来帮忙,
难道这些小旋风是专门针对自已的歪门邪道?
陈州想了想,又摇摇头,
自已一行人进这大山是临时决定的,应该没人提前预知。
如今守军大营既然去不得,自已手里又没兵马,只能暂留山上,总有再碰到叶真的时候,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空间里的叶真没有睡着,大殿内的香案上,摆着白天从陈州身上夺来的玉佩,
玉佩摆上香案的时候,叶真明明感受到了大殿的变化,就连黑猫都忍不住舒服地伸了好几个懒腰。
可肉眼看去,大殿还是灰败的样子,就连一个蛀洞都没修复!
而且,玉佩也完好无损地躺在香案上,并没有消失不见。
叶真拿起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依旧不明白这变故是为何。
“师父说过,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睡一觉再想,再想不明白,就再睡一觉……”叶真喃喃自语。
“所以,小黑,我们还是睡觉吧!”
“喵呜!”
一人一猫伏在蒲团上睡去。
土地庙外,几只山鸡烤得喷香,饥肠辘辘的众人吃得满嘴流油。
山下,有一支队伍摸着黑,穿着白衣,抬着棺椁艰难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