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传位给老五的!你不做皇帝,大不了我传位给老四!”老皇帝抓着床沿,手指抠出血来,
恨不得生吞了陈州!
门外一声惨叫:“父皇,您饶了儿子,儿子不做皇帝!儿子不做皇帝啊!”
陈州笑了:“父皇,听到没?老四说他不做皇帝!”
“三弟和六弟也在外面,要不您再问问他们?”
陈州话音未落,殿门口三人哭成了一团,纷纷求着:“父皇饶命!”
老皇帝猛拍床板:“逆子!逆子!”
一个老内侍弯着腰,托着个锦盒进门:“二皇子,内阁拟写的诏书,让您过目。”
陈州并不接手,微抬下巴:“念给父皇听听吧!”
传位的诏书总是言辞华丽,无非就是新皇多么的出色,社稷何其的有幸,江山必将更加辉煌!
叶真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跟着激动了一把,
毕竟这是见证历史的时刻啊!
可老皇帝的脸色,从青到紫,从紫到黑,从黑到白……
最终,只剩下了风箱抽拉一样的呼吸声,
“再留人的话,要加钱了!”叶真举了举手:“难度有些大!”
陈州看了内侍一眼,内侍乖觉的很,立马上前,从老皇帝床头的八宝箱子里,翻出了玉玺,抓着老皇帝的手,往诏书上狠狠盖了下去。
“走吧,我送你出去!”陈州朝叶真招招手。
叶真有些可惜的叹气,但也乖乖跟在陈州身后,她对能付钱的客人,一向都是态度优良的。
刚出殿门,就见门口跪着四个人,
其余三个高矮不同,哭得鼻涕糊了一脸,
只有最边上一人低着头,直着腰,跪得板板正正,
“叶诚,你这是做什么?”
陈州皱了皱眉头,叶诚是汾王伏诛的功臣,这样跪在殿前,成何体统?
“王爷,属下想为家里求一份恩典!”叶诚一头磕在青砖石上,
“噗通”一声,磕得叶真颤了颤腿,
这人可真实在!
这是真磕啊!
笨死了,脑袋能有石头硬?
叶真摇头,她犯了错,从来是能赖就赖,宗门上下,都拿她没办法!
“家中长辈被逆王蒙骗,犯下大错,属下愿意用军功抵罪!”叶诚跪地不起,
他知晓陈州为人,从未有功过相抵的时候,但这次犯下大错的是至亲,叶诚总要拼力一试!
陈州背手而站:“这次,你们兄妹确实立下大功,要不是有你们……”
叶真听到这里,急了:“他抵他的,别算上我啊!银子,你是要给的!还有上次的医药费,可不能赖!”
陈州回头,只觉叶真着急的模样,活像一只讨吃的小狗,急眼了就跺脚!
“喵呜~喵呜~”
黑猫也着急,不停绕着陈州打转,尾巴尖勾着陈州的小腿不放,
叶诚见状,连忙朝着叶真哀求:
“妹妹,你求求王爷,只要饶了叶家,你那些银子,日后哥哥还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