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桩都是大事,哪一桩都马虎不得!
新皇还有两年才成年,按皇族祖制,要设辅佐大臣,
历来这样的人选,皇帝驾崩前,都会有旨意下来,临死托孤,那是君臣佳话。
可先皇没旨意留下,礼部也没敢再问,
试问朝臣里,还有谁能比二皇子更适合当这个摄政王?
就算有合适的,谁敢去争?
自从亲眼看着汾王人头落地,众朝臣皆如锯了嘴的葫芦,只知道点头!
“皇兄,我能做好皇帝吗?”
五皇子,不,如今是新帝了!
新帝今日是第一天早朝,他有些害怕,天还没亮就召摄政王进宫,
陈州一身礼服,暗黑的长袍周边,滚了一圈金线,没有龙纹,却尊贵逼人。
“皇上,您要自称‘朕’!”陈州拿过腰带,亲自替皇帝穿衣。
“皇兄,那群朝臣能听我话吗?”新帝充耳不闻,依旧拉着陈州问道。
陈州矮了矮腰:“皇上,他们必须听你的!您是皇帝,没人敢不听!”
“皇兄,要是有人欺负我,你替我打他们好不好?”新帝扯了扯陈州的衣袖,扁了扁嘴。
这个皇帝,他不想当,可皇兄说,这个皇帝只能他来当,
陈家受天下百姓供奉百年,若是将皇位传给那几个歪瓜裂枣,百姓的日子就要苦了,陈家会对不起天下!
新帝也问过陈州,为什么自已不做皇帝?
只记得陈州淡笑,说自已只懂守边关,不懂怎么做皇帝。
新帝嘀咕,他也不知道怎么做皇帝,可皇兄说了,会有很多老师教。
那为什么那些老师不能教皇兄呢?
这话还没问出口,皇兄就冷了脸,新帝只好将话憋回了肚子里。
“没人敢欺负皇上!”陈州耐心极了:“若是有,臣定会打得他四脚朝天!”
新帝高兴起来,有皇兄撑腰,他就不怕!
这天早朝,文武百官来得很齐,没人敢迟到,
口呼“万岁”的声音整齐划一,震得都城都抖三抖。
十二道旨意一道道颁下,有功的赏,有罪的罚,
天子御下,恩威并重,
朝堂里,哭声夹着贺喜,一会求饶一会谢恩,热闹非凡。
只无人敢反驳,连人称“杠精”的监察御史都闭了嘴。
俱因为,白玉石阶下,站着一位冷面煞星。
陈州那日冲上朝事殿,连斩汾王及部下十余人,流淌的鲜血浸湿了殿内每一个人的鞋袜,震慑得所有人都心底发颤,
做官图什么?自然就图个飞黄腾达!
绝对不是为了上天入地!
汾王这般的人都尸首两处,他们哪还敢去触陈州的霉头?
朝事殿冰火两重天,叶府里却是喜气洋洋,
“大小姐,宫里的赏赐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