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厅堂里,叶大夫人猛拍桌子,气得浑身哆嗦!
前日叶府还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
今日死的死,软禁的软禁,
门楣倾塌,就在一瞬间!
叶大夫人甚至还没回过神,自已怎么就从云端跌入了泥潭?
叶府男丁就剩了叶诚一个,女眷倒是都活着,可为什么就让自已的女儿去殉葬?
自已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整个都城,都知道叶家长房叶珠,长得如清水芙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委婉乖巧,在众多贵女里,都是极出挑的,
这么一对比,眼前的叶真是比狗屎还讨人嫌!
“儿子,将她和那只猫,都打出去!以后不许她进叶府的门!”叶大夫人眼里冒火,恨不得自已动手。
一个孤女,看她怎么在都城活下去!
街边有的是乞丐和盲流,那些人见了羔羊,可不会手软!
叶大夫人神色残忍,珠儿没了,凭什么这个祸害还能活?
去陪她的珠儿吧!
“母亲!”叶诚不忍:“妹妹一个女孩子,没有家人照应怎么行?外面还乱着呢,有个万一,可怎么好?”
他动手教训叶真,是觉得叶真做错了,可叶真再错,那也是他亲妹妹,
错了,教训后改过就是,一家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赶出去?
小妹在山上,定是受了很多苦才熬过来,虽说母亲让山下的农户照应,但一个孩子,天黑总是会怕的。
叶诚是真心心疼叶真,之所以对叶真严厉,就是希望叶真能快速融入家族,
学好规矩,早日和叶珠一样,做个出色的名门闺秀。
叶家已摇摇欲坠,自已起码要丁忧三年,这府里,是再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可叶大夫人我行我素了一辈子,哪里还能想这么多?
她对叶真是从心底里的厌恶,和旁人说让农户照料,可只有她自已知道,从来就没什么农户!
那座山这么偏僻,哪里有农户愿意去?
据说时常还闹鬼,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都绕着走,
可叶真居然好好的活下来了!
记得四岁前,叶真在府里,整日都是畏畏缩缩,哭哭啼啼,若是得了谁一个好脸色,能高兴上三天,
可如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蛮横无礼,言语不堪,简直比市井泼妇还污糟三分!
莫不是被孤魂野鬼夺了魂?
叶大夫人惊恐万分,“嗖”的站起来,几步跑到门口:“赶她出去!快赶她出去!要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叶诚见母亲情绪激动,真要昏厥过去一样,
连忙上前扶住宽慰:“母亲,您去屋里歇着,这里我来处理!”
“她可不能去屋里歇着!”叶真笑嘻嘻的火上浇油:
“圣旨里说了,她不能住原先的屋子,只能去佛堂跪着,每日要诵读经文千遍,才能吃饭睡觉,她今日可还一遍都没读呢!”
叶诚只觉手臂一沉,叶大夫人这次是真晕过去了!
“你给我跪下!”叶诚是个武将,十年间沙场上驰骋,发怒起来也是吓人,
“等我安顿好母亲,再教训你!”
叶诚扔下狠话,搀着叶大夫人朝后院去了。
“小黑,要等他么?”叶真对叶诚没很多恶感,
像叶诚这样的人,大禹国多的是,忠君爱国,以光耀家族为已任,孝敬长辈,管束小辈,一辈子照着一个模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