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府内乱成一团,哭声震天。
府门外的大树上,有人扒在树梢使劲朝里张望,
“怎么样?能瞧见吗?”
“瞧不见,估计是去后院了。”
“那怎么办?要去回禀王爷吗?”
“刚才王爷不是还说过,要是叶姑娘不愿意咱们跟着,咱们就不跟。”
“可每次王爷回来都要问啊,不跟着,到时候怎么答?”
“都怪你这个蠢货,那句话怎么就递到了王爷跟前?现在好了,王爷生气,倒霉的还不是我们!”
暗卫们齐齐叹气,如今这世道,各行各业都难做的很,
谁能想到,专司护主的他们,有朝一日,成了夹心板子中的,那个夹心!
叶真毫无觉察,并专心赚钱:
“闵大人,你儿子的病我能治!只不过……”
叶真卖了个关子,
“说吧,你要什么?”闵大人按着娘子,两人在椅子上各自坐下,
闵夫人想抢着说什么,可见闵大人脸色不虞,嘴唇蠕动了两下,到底没敢开口。
“我想问问,你家御赐的物件有些什么?金银财宝都算!”
叶真话音刚落,闵大人脸色一变,
“混账!居然是招摇撞骗之辈!”闵大人出奇愤怒,原以为叶真有些本事,
可哪有高人上来就谈钱的?
没等闵大人喊人,叶真抢先一步,又抚上了闵少爷的头顶,
“父亲?”
虽然声音虚弱,可闵大人依旧浑身一震!
整整八年!
他都没再听儿子唤过一声“父亲”!
“父亲,您……为何……如此苍老?”闵少爷浑浑噩噩,清晰的记忆还在八年前,
闵大人热泪横流,他还不满四十,却已经是两鬓斑驳。
“儿子!”闵夫人又激动起来,拉着儿子的手痛哭不止:“你父亲为了你,夜不能寐,老了何止十岁!”
“母亲,您……您怎么满头白发?”闵少爷挣扎着要起来,
可瘫了八年,想一下子就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越是起不来,闵少爷越是着急,在瞧见自已肥胖的身躯后,神色几近崩溃:
“我……我这是怎么了?父亲!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见众人只顾落泪,沈水仙赶紧告诉他:“你痴傻了八年了!”
“八年!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不胖才见鬼了!”
沈水仙真情相告,惹的闵少爷哇哇直叫:“不可能!我怎么会痴傻?八年?哪里来的八年?”
“叶真,我看他治不好了,怎么说实话还不信了?”沈水仙胳膊肘杵了杵叶真:
“要不,还是趁乱走吧?我怕你挨打!”
叶真摇头,目光落在闵大人身上:“他是能治好的,只不过,就看闵大人愿不愿意付出了!”
“来人,开库房!”
闵家是清贵人家,
何为清贵?
就是自恃清白又矜贵,可就是没钱财!
皇帝赏赐的物件,闵家一件不落的锁在库房里,从不动用,
一盏茶后,十几个小厮搬的搬,扛的扛,从库房里找出了全部的御赐之物,
数量不多,极其名贵的也没有,
金银这些不足百两,倒是绫罗绸缎多些。
这些放久了也不值钱,都城里,讲究的就是跟上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