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有些不快:“要钱的时候就是‘王爷’,平日就是连名带姓的叫,你可真是势利。”
叶真刚醒,迷迷糊糊不知道陈州为什么要计较这个,
难道自已的起床气,还会传染人?
但一个午觉睡得极好,叶真现在心情也不错:
“今日这么早来蹭饭?厨房里怕是还没做呢!”
陈州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是找了个来这里的借口,
叶真就真当以为他来蹭饭?
这府里的花销,每一分都是他的,还不知道谁蹭谁呢!
“西街的事,透着古怪,想让你去看看。”
陈州扶着摇椅,好让叶真起得容易些。
叶真抱着黑猫的手一紧,双眼迸发出闪亮的光:
“给多少银子?”
“喵~”
黑猫抬起脑袋,胡子翘起,一脸期待,
啸虎一见,连忙伸出舌头,去舔陈州的手。
马屁一键三连,
陈州使了些力气,才推开啸虎,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你惯会开价的,事情办成了,随你说。”
叶真蹦起来:“真的?来拉勾,你可不许反悔!”
微微弯曲的小指伸到跟前,陈州愣了愣,
他不玩这个!
“来嘛,我们拉勾。”叶真拖起陈州的手,找到小指头,钩了上去:“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好了!咱们快走吧,赚银子要紧!”叶真放下手转身朝外跑去,
陈州直愣愣立在原处,刚才他想干什么来着?
哦,他想去洗手,因为被啸虎舔过了!
可现在,这手还洗吗?
“主子,叶姑娘出门了,你快些!”景楼急得跺脚,
既然这么急,那就不洗了!
陈州捂着手,眼眉处皆是笑意。
景楼不明白,案子如此难办,王爷怎么笑的出来的?
等一行人到达西街,望眼欲穿的王大人激动得双眼冒水花!
“王爷,您总算来了!”王大人年逾五旬,原先是武官,
但自从二十年前在都城为官后,身躯日渐臃肿,如今连上马这等事,都要三四个人帮忙。
“王爷,微臣前日就请了金蝉寺的主持,做了一场大大的法事!”
“弘法大师,那是法力无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微臣家中的……女眷晚上睡不好,请了弘法大师的护身符,现在都是一觉到天亮!真是灵验无比!”
王大人说的唾沫横飞:“去年春天,闹水鬼,也是弘法大师在河边做了法事,自此河边就一直平平安安,就是小儿下水,都没出过意外!”
“还有,刚过完年,西街的洪家,去弘法大师那请了生子符,两个月前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叶真掰了掰手指:“等等!”
王大人牛眼一瞪:“何事?”
“如今才在七月,过完年才求的生子符,怎么两个月前就能生娃娃?”
叶真不解:“你们这里,怀孕五六个月就能生宝宝吗?”
“喵~”
黑猫在狗头上笑得欢快,啸虎不知道为啥要笑,但老大笑了,肯定就很好笑!
“呼哧~呼哧~”
啸虎伸着舌头,笑得眼睛都没了。
“王爷!”王大人一跺脚:“这个女子不知从哪里来的,来了就说她能管这里的事,微臣要不是看她年纪小,就让人打出去了!”
陈州原还微翘的唇角耷拉下来:“她是我的人!”
“呃……”王大人捂住嘴,嘴角的火疱更疼了!
“可是王爷,连弘法大师都没办法的事,微臣看,要不还是请国师出马吧?”王大人期期艾艾,他实在信不过叶真。
“她可以!”陈州不耐烦和他纠缠,
国师和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苏家如今消停了些,陈州不想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