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眼疾手快,直奔他面门的物件,被他一把捞在手里。
“陈州,亏我昨晚还找那个姐姐买了荷包!”
“光等她重新绣起来,就等了我两个时辰!”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该把荷包送给啸虎!”
叶真气得七窍冒烟,一进门就是一顿输出,
景云叫苦不迭,
祖宗,怎么能把他家王爷和啸虎比?
这不是火星撞地球,又要不太平了么?
偷偷瞧了眼陈州,景云有些错愣,
他家王爷正在傻笑!
陈州捏着手里的物件,那是个小巧的荷包,墨黑的底色上,绣了一支淡金色的桂花,
图样简单质朴,却透着一股雅致,
许是赶时间,绣得有些仓促,花瓣枝叶没有第一个精致,
可就是这样,才是独一无二的呀!
“这是你看着绣的?”陈州嘴角压不住,
叶真冷哼:“那是当然,这荷包的颜色,还有那个桂花图样,是我画的!”
“呐,是照着这块玉佩画的!”
叶真掏出陈州那块玉佩,放在荷包边比了比:
“是不是一模一样?我画画可是宗门里最好的!”
叶真的画画天赋确实是宗门里最好的,她三岁画的符纸,就比师兄画得好看了。
陈州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眉梢都弯了起来:
“是一模一样,桂花成双,你画的很好!”
叶真一把抢过玉佩藏了起来,俏脸一拉:“费心思送你礼物,可你倒好,却克扣我伙食!还是不是人了?”
“不光克扣我的,你还带着人来蹭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叶真一摊手:“把荷包还我,我要送给啸虎!你比它狗!”
啸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揖峰轩门口,听叶真喊它的名字,高兴的应了一声;
“汪~”
陈州一个眼刀过去,那是要杀狗的眼神!
“景云,是不是你昨日回来传错话了?”陈州脸不红,气不粗,淡淡的问道。
景云先是一脸懵逼,继而满脸震惊,最后只得认命:
“是,昨夜回来的晚,半夏姑娘许是听岔了,属下记得王爷说,叶姑娘在夜市上吃的多,回府要停了夜宵,省得晚上睡觉不舒坦。”
锅太重,找个人一起背吧!
叶真半信半疑:“半夏做事从来不出差错,她怎么会听错?”
陈州点头:“半夏是我一手挑的人,沉稳的很,想来不会听错!”
景云眼珠一转:“昨夜来传话的是景楼,怕是他毛毛躁躁惯了,没说清楚!”
死道友不死贫道!
正在外院当值的景楼,突然后背一阵恶寒,他看了看天,
八月的清早,暑气不减,主子屋里应该用上了冰,怎么他倒像是背了一个大冰块?
“他做事向来不细致,害得叶姑娘吃不好饭,该罚他向叶姑娘赔罪!”
景云瞧了陈州的脸色,又补上一句。
陈州已将荷包系在了腰间,闻言点头:“罚他今天没饭吃!”
当面赔罪就不用了,这个憨货,要是分辩起来,这锅就没人背了!
叶真挺满意,不许吃饭可是重罚,
陈州还是蛮有诚意的!
“王爷,王府大总管在外面,问王爷什么时候回府?”一个小厮弯着腰,候在门口。
陈州皱眉,自已府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没分寸?
景云连忙跑出去,片刻后返回,神情五颜六色:
“王爷,回府里看看吧,皇上赐了好些……”
他使劲斟酌了一下,神色扭曲,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陈州已经迈出门,径直朝外走去,
皇上应该是心血来潮,又寻到了什么新奇的物件,怪不得今日连连催他离宫回府。
只不知道是什么物件,让大总管和景云都说不出来。
叶真一脸兴奋,
皇上赐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