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泄气:“好吧,我承认,这十年,师父应该清净了不少!”
想当年,茅山宗差点被她点了,
原因就是叶真在后山烤红薯,红薯没烤成,后山的祖宗墓地,烧的一片焦黑,
气得师父差点吊死在墓碑上!
直言说叶真让他少活二十年!
“我消失了十年,师父起码能多活好几百年了!”这样一想,叶真胃口都好了起来,
等半夏在花厅摆上饭食,叶真早就端端正正坐好,举着筷子跃跃欲试。
日子好像是个圈,叶真又开始了一天吃六顿的惬意生活。
陈州倒是没来过,每当叶真要问的时候,总被半夏端来的美食打断,
叶真想,陈州是大禹的摄政王,若是有个万一,定是兵荒马乱,
现在风平浪静,定是陈州岁月静好中。
她闭关十来天,还是先把自已犒劳好了再说!
可惜陈州没有岁月静好,反而忙得焦头烂额,
城郊山洞里,挖出许多骨骸,全都是两三个月的婴儿大小,
家有婴儿被盗的人家,俱是悲痛万分,纷纷堵在衙门口,要求严惩凶手,
别看老百姓平日里烧香拜佛,但这时候若是跟他们说,孩子是被阴魂吞了,那决然是不信的!
幸好矮子书生已经伏诛,身首异处的惨状,倒是稍微平息了百姓的怒火。
此事为小皇帝带来了一些好处,原先汾王在都城还有一些美名,毕竟是少年扬名的俊才,
有些传说还是挺深入百姓心间,案子一出,都城里顿时炸开了锅,
“有其仆必有其主!那什么书生这么没人性,看来汾王也不是好东西!”
“听说,那罪犯还说了,他们还有同党要报仇!这得把他们尽快抓起来啊,要不然咱们哪里有安稳日子过?”
“对,我们要请愿,让官府把汾王党羽肃清干净!可不能再让他们害人!”
“肃清汾王党羽!”
“还我大禹朗朗乾坤!”
“杀光他们!”
一位年轻的父亲双眼猩红,一拳击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直流,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只顾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吼: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一定要杀光他们!”
稚子何辜?
那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民意不可违,陈州带着手下,将都城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揪出几个汾王余孽,当着百姓的面,公开砍了头,
这才把沸腾的民愤平息了下去。
“陛下,这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御书房内,陈州指着案卷,说与小皇帝听。
案卷如小山一般高,小皇帝听了一天,渐渐疲乏,
见陈州仍在一卷卷批复,不由得换了个话题:
“哥哥,丁家的女儿伺候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