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说了王妃一句,就要领二十板子,那他当众谋杀皇子,该砍头示众!”
陈凡一梗脖子就要说话,却被魏乐庆死死拉住了衣袖!
“我进来的时候,你毫发无伤,谁证明他要杀你?”
陈州斜眼一瞥,冷哼问道。
三皇子惊呆,堂堂摄政王,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他……他刚才拿砚台砸我!”三皇子指着落在地上的砚台,
“魏乐庆,你脚边的砚台是六皇子砸的?”陈州询问,
魏乐庆一磕到底:“是……是臣不小心将砚台碰掉在地!”
“这可是块好砚,王妃日常都是极爱护的!”
“臣……臣赔!”
“好!”
魏乐庆心疼的捧起砚台,他都赔了银子,那这块坏的就要带回去!
“放在书案上吧,王妃回来见了旧物,会高兴的。”
魏乐庆手一抖,差点又将砚台砸在地上!
陈州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办事毛毛躁躁,还要多加历练!”
“是,臣一定更加用功!”魏乐庆苦笑,
他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是他的报应!
“丽太嫔和三弟还有事么?”陈州坐下,端起茶盏。
“二皇兄,我想……”三皇子话没说完就被丽太嫔按住,
“本宫出来的久了,这就和皇儿回去。”
说着,扯起三皇子,母子俩一前一后,出了钦天监。
“母亲,这口气我咽不下!”三皇子捂着脸,
钦天监门口再偏僻,总有办差的朝臣经过,
三皇子左躲右闪,很是羞恼。
“咽不下也要咽!”丽太嫔一瞪眼:“要不是当年你贪玩,现在还用得着求人?那个位置你都坐得!”
“母亲!”三皇子不服气:“当年那匹马我已经驯服了一年多,谁能想到会突然发疯?你都说了,定是那妖后的手段!现在还来怪我?”
“回去!”丽太嫔满脸烦躁,她扶着侍女的手,快步朝自已寝宫而去,
当年是笔糊涂账,就如同先贵妃的死一样,被先皇牢牢压住!
自从三皇子摔断腿变成瘸子后,先皇就再没想起这个儿子,
一直到三皇子可以出宫自立门户的年纪,当年的丽嫔也去求过恩典,
可皇后娘娘说,三皇子残疾了,在宫外怎么行?
还是在宫里养着才妥帖!
皇帝从来没有说皇后不对的,自然也跟着说,这是皇后的一片慈母之心!
三皇子越年长,居住的寝殿就越偏僻,
最尴尬的是,若是三皇子不自立门户,还怎么娶妻?
谁家好女儿会嫁给一个没有封号,没有府邸的皇子?
日后在宫里和皇帝的后妃们见了,又该如何自处?
终于熬到先皇崩逝,原想着小皇帝忙完了前朝,总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哥哥在宫中,
可等啊等,六皇子都有差事了,三皇子却连圣面都见不着!
这怎么能让丽太嫔母子不心急如焚?
人么,越是急,就越是要惹出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