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扔了笔,一窜三尺高:
“我也要去!”
“陛下,您不可荒废朝政,该日日勤勉才是!”陈州谏言。
小皇帝气的腮帮子鼓起,两只拳头来回比划:
“哥哥,你可是摄政王,但这小半年,你都请了无数次假了!”
“每次请假,还要捎带上嫂子,钦天监现在都是六弟在操劳,我看他发际线都挪后了好些!”
陈州摇头:“陛下夸张了,六弟过了年才十三岁,怎会脱发?”
“那哥哥看看我!”小皇帝将脑袋凑到陈州跟前:
“我都有白头发了!”
“少年白发,说明陛下年少就聪颖,是能挑起大禹江山的人!”
小皇帝泄气,席地而坐,嘟着嘴,双眼水汪汪:
“为什么不带我?嫂子每次都同意带我的!”
“陛下,在臣家里,这些事都是臣说了算。”
自从叶真回来后,陈州就连说话都慢条斯理起来,整个人仿佛泡在了蜜罐子里,浑身透着一股甜腻。
朝臣们没有狂喜,只有暗自不安,
事出反常即为妖!
谁知道狡诈的摄政王又出什么幺蛾子!
三皇子和丽太嫔算是被坑到了坑底,
听平凉城传来的消息,据说现在这母子两人,现在连开锅都难,
还要靠在董家千金那边摇尾乞怜,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昔日华贵富丽的丽太嫔,如今穿上了平凉百姓的粗布衣裳,
每日里做着粗活,连董千金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三皇子身有残疾,做不得粗活,但董千金倒是有法子,
将他雇给了一家酒楼,坐在堂中写写画画,
生意倒是还行,毕竟在宫里练了好些年的字画,又有皇子的噱头在,
只是有次,三皇子看酒楼人多,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言辞间涉及了当今天子和摄政王,还有远在南疆的慕容王府,
回去的路上,就被两拨人分别套了麻袋,痛打两顿,
好不容易摸回皇子府,又被董千金勒令跪在门口,
丽太嫔求了半晌,最后母子俩人一起跪了一整夜。
从此后,母子俩才算消停。
此等消息传到都城,起先太常寺卿很是慌了一阵,
可见皇帝和摄政王都没表态,太常寺卿顿时明白了好些道理!
立时一封书信从都城出发,快马加鞭送到了董千金手上,
据说,董千金看了信,邪魅一笑,又出了很多手段,
收拾的三皇子母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常寺卿也没闲着,
太常寺里全是尊贵的活,掌管着大禹国礼乐祭祀,
头脸周正是最起码的要求,另要生辰八字全是齐整吉祥,
想来也是,万一有人是天生煞星,却替国祭祀,
大禹国的老祖宗们可不答应!
就是掀了棺材板,也要出来和君主理论一番!
“你们姚家,这半年家宅不宁,次女不学好,长女非但不替先皇守着,却一心想去封地享福,闹出强抢摄政王封地的丑事!”太常寺卿摸着胡子,不断摇头,
底下跪着的姚寺丞使劲磕头哀求:“大人,全是我教女无方!但她们一入宫门,就是皇家的人,微臣也是鞭长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