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们伺候七皇子,不得出撷芳殿一步!他好好在一日,你们活一日,他若是不在了,你们统统给他陪葬!”
宫人们跪的久了,本来就东倒西歪,再听闻陈州此话,就有人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州面无表情,门口的景楼已经上前,一把将人拖起,手起刀落,哭声戛然而止!
“带走,扔了!”景楼手下的侍卫接过人,像拖牲畜一样,将人倒拎出去。
“还有谁想出撷芳殿?”陈州双眸冰冷。
底下鸦雀无声!
“好,只要忠心主子,都有赏!”陈州大手一挥,景云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个大盘子,
掀开布匹,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银子。
“拿着,以后好好伺候七皇子,赏赐少不了你们的!”景云挨个发着赏钱,
宫人们从没接过这么大锭的赏银,可却没人笑得出来!
有银子是好,可被关在撷芳殿,去哪里花银子?
从撷芳殿出来,陈州拐了个弯,朝偏僻的北殿走去。
太后搬宫后,就住在北殿的一处宫殿内,
叶真握上陈州的手:“娘亲已经有了好归宿,不值当为了别人,气坏自已。”
“夫人,我今日要太后死,你会不会觉得我狠厉无情?”陈州反手握住叶真,
“不会,若是我的师父被人害死,我会屠了他满门,再削他一千刀,将他的魂魄钩出来,磋磨他一百年!”
师父是叶真的底线,不容任何人践踏,
想来,贵妃娘娘对于陈州,也是这样的存在。
“陛下年幼,以后要做个明君,逼死太后这种事,还是我来做最好!”
“我陪你一起!”
两人牵着手,并肩朝北殿而去。
“摄政王来了?”太后得到禀告,惊慌了一瞬过后,又坦然自若的坐下:
“哼,让我搬宫已经是大不孝,难道他还敢要我和皇儿的命?他就是敢,也要顾忌小皇帝的名声!”
先帝不就是如此么?
那时候和贵妃情真意切,可为了皇位,还不是娶了她?
更将皇后宝座送给她,为了堵悠悠之口,甚至编出了年少时就对自已一见钟情的瞎话!
皇帝,是天下最看重脸面、名声的人!
弑母?
太后冷笑一声,历代帝王哪个敢这么做?
只要计划成功,她的荣耀更甚从前!
两道人影迈进殿内,太后稳坐不动,嘴角挑起一抹讥讽: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贵人吹来了?”
“本王前来,只是知会你一声,七皇子病重痴傻,这辈子再无法从床上起身,日后吃喝拉撒如同牲口。不过,毕竟是皇家血脉,本王已经封了撷芳殿,里面的人都只会尽心伺候他一人。”
太后耳中嗡嗡直响,心口如被大锤重击!
精心养长的手指甲嵌在手掌,沿着掌根,流下一弯鲜血!
“不会,怎么会?”太后语无伦次,哆嗦着嘴唇,话不成句,
“不可能!本宫早上还去看过皇儿,他还冲着本宫笑,喊本宫‘母后’!怎么才半天,就痴傻了?”
“是你!定是你下的毒手!”太后摇摇晃晃站起,冲到陈州面前,一把揪住陈州的衣襟:
“你连自已的兄弟都要毒害,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