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楼,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队伍前面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景楼压住激动神色:“这些人想你,硬是拉着我问你的去向,好似你临阵脱逃了一般!”
景云一脑袋风沙,脸色本来就不好,听闻此话,更加阴沉:
“大战在即,严禁扰乱军心,说此话者,当斩!”
连带景楼在内,均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王爷呢?我有要事禀告!”
景楼连忙一指马车:“和王妃在一处。”
景云飞驰而去,原先还议论纷纷的人立马散去,互相埋怨:
“都是你疑神疑鬼,云、楼两位将军从来不离王爷身前,王爷定然就在马车内。”
那人眼神躲闪,极力辩解:“我还不是怕王爷有什么,到时候还是咱们底下人吃亏!”
“我看你就是胆小怕死!”
“你……算了算了,好心被当驴肝肺!”
“王爷,属下有事要禀!”马车前,景云跃下大马,躬身喊道。
“进来!”一道男声传出,
得了令,景云掀开车帘,宽厚的身躯将车门堵的严实,探究的视线探不进一点,
车厢里,只有一人端坐,正是叶真。
景云并不惊讶,低头回道:“王妃,王爷已经到了蒙山!”
“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黑灵将军送了我一程。”
叶真眉头一皱:“它也回来了?”
景云连忙回道:“黑灵将军将属下送到前面山坳,又去找王爷了。”
叶真这才舒展眉头,有黑灵在陈州身边,她才放心。
车厢的地板上,散落着三枚铜钱,
“王妃,卦象……”景云忍不住问。
叶真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哪里不妥,可卦象极乱,看不出眉目。”
景云有些担心:“那属下再去追王爷!”
“不必!”叶真摆手:“若是黑灵都没办法,你去了只能送死!”
景云知道此言非虚,黑灵单只爪子能打十个他!
“再行十日,若十日后没消息传来,我追过去!”
其实叶真何尝不想现在就去,可陈州走前叮嘱,五万大军是如今能调集的所有战力,
若是路上有个差池,都城都有危险!
陈州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才几日,大军中就有人散布谣言,
有说陈州沉迷女色,无心征战的,
又说陈州早就携美遁走,只让大军去填命,
更有说,陈州已和燕军达成协议,要让六城给对方,
不管怎样,五万大军从开拔之日起,就是炮灰的命!
虽然沙场点兵,马革裹尸为荣,但谁都不想冤死!
到了黄泉路,若有鬼问起:“你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
这话,为国征战一生的汉子们说不出口!
于是阵阵哗然,若没有叶真在马车内模仿陈州声音,偶尔影影绰绰的现个身,
军中早就哗变!
可叶真盯着铜钱,心急如焚,卦象不明,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没有算陈州,只是算此次征战吉凶,卦象居然都没给个提示!
叶真望了望车顶,等有时间了,定要上去问问,
是不是自已几百年不出现,让他们忘记了昔日挨的打!
陈州和蒙山军队统领站在一处,
统领十分激动,粗犷的汉子,热泪横流:
“王爷,您要再不来,属下只能以死报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