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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价格可想而知。
柳条把密令凑到他面前:“不用传话了,这是赵大人的手令。”
赵嵘一看,眼珠子都快凸出来,身体更是情不自禁颤抖:
“不,不能,不可能!”
柳条再把画像展给他看:“这要不是你,难道是你孪生兄弟?”
该说不该,画像和赵嵘本人挺像的,牢牢抓住了神韵,令人一眼就能辨认。
贺灵川一把掐住他后颈,令他对着降神柱低头:
“时间不多,好好忏悔。”
密令要囚犯跪柱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他忏悔。否则随便找个地方一刀砍了,何必送来降神台?
他这手法有讲究,颈后大筋一按,囚犯整个人都麻了,只有嘴还能动。
“我爹决不会要我死!”他突然崩溃,疯狂大叫,“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赵大人!你们信我,不要杀我……”
他还想努力一把,但其实心底明白大限将至,左挣右扭,就是不肯正经跪好。
柳条忽然道:“他尿了。”
两人一看,犯人裤子果然湿了。
三人都有些无语,赵大人的儿子居然这么孬?
赵嵘又尖叫道:“全城的武器兵甲都是我父亲供应的,白镔枪的配方是我从福合堡弄来的!父债子还,父功子受,我们劳苦功高,享点福有什么错!我父子为盘龙城做过多少事情,否则全城人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他唾沫横飞,居然转头想咬贺灵川的手,“你们这些小人,不知感恩戴德的小人,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死亡的恐惧彻底将他淹没,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往外倒。
“劳苦功高?”贺灵川突然抓着他后颈,一把将他的脸怼到柱上,“这位才叫劳苦功高!”
“功劳是你们的吗,不是长眠荒原的四十万英烈打下来的?”
“你们父子有什么了不起,就因为活到最后,敢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贺灵川每说一句,就用他脑袋撞柱一次。
每句话都不急不徐,但撞柱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大。
赵嵘被撞得满脸是血,惨叫连连。
柳条和门板互视一眼,既听得气血沸腾、眼热鼻酸,又为这其中蕴含的狠戾与怒火而心惊。
断刀从没发这么大火。
“我们……”柳条还想再问,贺灵川随手拔刀,从后背捅进赵嵘心脏。
浮生刀太锋利,赵嵘语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