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茹顿时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我阳台上养的那些小盆栽去年结果不行,是不是枝叶太繁茂影响生长了啊?”
“有一定的原因,”简茹松了一口气,可乔鹤接着说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传粉没传好,你不记得了,去年刚开花就下了场大雨,好多花还没来得及授粉就被打落了,怎么可能结太多果呢。
今年天气不错,应该能好好长果子。”
简茹听不见他后面的话,火急火燎地往家赶。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到家时,那些漂漂亮亮的小果树一棵棵都被修剪成了奇怪的模样。
有的被这里一刀,那里一刀,直来直去地被剪成了棱角分明的爱心模样;
有的则是头、脖子、身子都给修剪出来,活脱脱一个植物“人”的造型,别致且带着惊悚;
还有的几棵方不方、圆不圆的,像是一个海胆头(?大概),硬夸的话,还能说有几分野性味道。
唯一几棵幸免于难的就是那些微圆的果树头,起码,能看的过去。
看到两人回来,罪魁祸首还十分得意,指着这些植物滔滔不绝解释着自已的造型理念,
“好看吧!昨天我就刷到了那些植物园艺的视频,看我们家这些盆栽,都一个模样,太死板了。经我一改造,有意思多了。”
“这棵,”简依指的是那棵尖爱之树,“代表我们一家人被爱围绕着,和谐的大家庭都被环绕在其中……”
“息怒息怒,那都是孩子的心意。”
乔鹤紧紧搂着妻子的腰,生怕一松手,母爱的尖尖今天就要由简茹随手抄起的衣架传递给女儿了。
可惜简依没有一点眼色,还在自信阐述着自已的艺术理念,自信结束后还仰着头等待两人的夸赞。
沉默。
还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后,简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看向父亲,乔鹤眼露同情,一脸我尽力了的表情,搂在妻子腰上的手慢慢松开。
转向母亲,简茹女士怒发冲冠,拿着衣架的手不停抖动,三角形都快被捏成一条线。
看着最后束缚简茹女士的手松开,简依只来得及大喊:“不~要~啊~”
紧接着,“我错了”“对不起”“妈,妈,别捏耳朵”等等一系列求饶的声音环绕在这个有爱的幸福大家庭里。
这件事情的最后,简依抱着脑袋缩在沙发上,保证自已明天去市场买一些一样的盆栽放在家里才算完。
被痛骂之后,她还挣扎着要求留下自已的艺术作品。
简茹心里默念着“这是亲生的,这是亲生的”才勉强冷静,同意了她的要求。
当然,虽然简依叫的很是吓人,除了耳朵微红外她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回到家的第三天,双方都有不满,但稍微忍让,勉强是母慈女孝的第三天,算吧?(不确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