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脾气温和、被哥哥欺负十多年没出声的弟弟,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心软的弟媳,能搞出什么乱子。
直到——
两人看到红包里抽出的那两张红票票。
“两百?”
三人齐呼出声。
不应该呀,弟弟弟媳加工资了,唯一耗钱的孩子也工作赚钱去了,怎么还越给越少?
再仔细一看,这两张钱居然还有点眼熟,一张中间很大的裂缝被白色胶布贴上,一张则是被不懂事的小孩用铅笔画了不少的涂鸦。
“我想起来了,这是不是去年简依生日我们给的红包?”
两人面面相觑,没了找人麻烦的底气,却还是忍不住私下里嘀咕:
“两个大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有气和我们说不就好了,还在孩子生日这么高兴的日子搞这样。”
乔勇还想提提爷爷答应补齐女朋友买包差价的事情,胳膊都被自已母亲掐肿,才闷闷不乐地坐回了位置。
提醒儿子的乔大伯母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只是大家都打着乔鹤这次最少出个一两千给儿子,然后再拿一千块给老头子养老。
说不定老爷子只需要拿养老钱贴个几百块也不算什么大事的打算。
可现在,两百块,零头都不够,让那个想把养老钱带进棺材的老头子出相当于全款的两千。
还是给没嫁进来的外人花,想都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
老头子没收到每次见面都有的小进账,也不是很高兴,脸色黑沉,包厢气氛一时冷凝下来。
另一边。
夜幕下,简茹与“喝醉的”乔鹤手牵手走在路灯下,身后跟着双手插兜的“不懂事小孩”简依。
一家三口心都在一起,说起自家那边的亲戚都是义愤填膺,一起讨伐,氛围倒是很和谐。
夫妻俩提起去年饭桌上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恶心,
“亏你哥他们去年还特意找到那样的钱来恶心小依,钱多钱少是小事,谁家过生不是送新的好的。
就算给红包,我那十多年的单位两姐妹拿的还是特意去银行取的崭新的连号钞票。你再看看你那哥哥。”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还击了过去,简茹和乔鹤两人仿佛在三十多度的正午喝了一瓶冰镇雪碧,只有爽字可以形容。
不过,爽是爽了,不给面子地怼人还是带来了不少麻烦。
今天桌上一大家子亲戚,大家关系一般,但总归血脉相连,过年过节总要走动。
简依今天来这么一下,那些不怎么好说话的亲戚估计后面半个月的话题都是讨伐她的。
有些住的不是很远的亲戚怕是还会上门叨叨,简茹并不是怕,只是嫌烦。
再加上自家孩子现在这张嘴实在太会惹事,要是让他们相遇,那场面,怕是不太好看。
不行,不能再让这破小孩搁家里捣乱。
简茹回过头,对着身后还像个孩子一样踩着自已投在身后的影子的女儿,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小依,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