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没有。”
躲在身后的时溪立刻收敛笑容,弱弱地道歉。
“还没有,我看你就是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你躲在舟舟后面干什么,长辈来了也不倒茶,什么教养啊。”
时溪赶紧从木江舟身后出来,又匆匆忙忙地倒了茶毕恭毕敬地送过来,声音细微。
“妈,您喝茶。”
林秀红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后嫌弃地放在茶几上,找着软柿子开始拼命地捏。
“淮淮妈啊,你嫁过来都三十好几年了,泡个茶都泡成这么个鬼样子,你这怎么伺候好他们爷俩。”
时溪低着头,攥着棉袄,眼里含着欲落不落的泪珠,不敢开口。
木江舟很是心疼妻子,想开口说话辩护一下的,立马被林秀红发现口快地打断。
“一说你就这样,一说你就这样,哭哭啼啼的,装可怜博同情啊。”
“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做这么一副晦气模样是不是想送走我啊。儿子有了老婆忘了娘,我一个寡母呜呜呜~”
她还装模作样地抹了回眼泪,时溪立刻私底下掐了掐丈夫的腰,不让他给自已出头。
“木奶奶,您怎么哭了啊。我记得您刚刚还说哭啼啼是装可怜博同情,哦对,还是一副晦气模样。”
“您是要自已把自已送走吗?那你死了,我现在还没和阿淮结婚可以不给你磕头吗?”
简依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挡在时阿姨的前面,她微微前倾,看木奶奶假哭的模样,似乎非常好奇她的用意。
“我那是真情流露,她是装模作样,我们怎么能一样。”
林秀红一甩擦眼泪的纸巾,声音不屑。
“这怎么判断出来的?是凭您自以为是的专断思想,还是颠倒黑白的粗劣手段啊。”
简依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隐藏在暗里别人不敢说的话通通翻在表面上。
说你也还嘴,怎么说你婆婆你还帮忙回嘴啊?
不是说婆婆和儿媳妇是与生俱来的天敌吗?
林秀双手按在腿上,眉头紧皱,很是烦躁。
突然,她想起了简依前面话里的一个道德漏洞(自认为),不甘心地再次拿出道德绑架简依。
“舟舟淮淮,你们听她说的什么话。还说我要把我自已送走,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一口一个死啊死的,多晦气啊。”
“可是,这话不是您先说的吗,说时阿姨哭哭啼啼要给您送走,又自已哭哭啼啼不就是自已想送走自已嘛。”
“您怎么又颠倒黑白,欺负了时阿姨不够,还来欺负我这个小孩子。”
简依委委屈屈开口,靠在时清淮身上很假地呜呜咽咽。
时清淮和木江舟看着自已的奶奶
母亲,目光流露出不赞同的意味,神色严肃。
林秀红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差点脑瓜子都给突突了。
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她看清形势,不敢再找别人的茬,捂捂肚子。
“我不说了不说了,来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淮淮妈妈,还不去做饭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