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曳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木耳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给他盖上薄被就出去了。
走回房间,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即走进淋浴间,享受冷水的喷洒。
夜色沉沉,有人欢喜有人愁。
木耳翻了一个身,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隔壁的房间里面,蔺曳阴沉着一张俊脸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冷水救不了熊熊火焰,烧得他一夜未睡。
天色微明,沉闷的脚步声在房间里面响起,蔺曳来回走动了半个小时。
内心实在憋得慌,干脆换上运动服下楼健身去了。
太阳逐渐升起,温和的光线照射在露台上面,透过薄薄的纱帘,在床上落下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木耳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直到额头被热出了些许薄汗,他才皱眉悠悠转醒。
朦胧的双眸里面淬着一丝笑意,扬起的唇角说明主人心情不错。
红润的脸蛋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随即他低笑一声。
“昨晚的梦还不错,地点虽然不在床上。”木耳坐起身一脸羞涩,轻声呢喃了一句。
他朝露台方向看了一眼,暑假第一天,阳光这般好,是个好兆头。
刚想起身下床,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已昨晚在酒吧里面。
霎时全身僵硬,所以,他是怎么回家的?
木耳呆滞了许久,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最后的记忆是在卡座上面喝着果汁,之后就睡着了。
“是侯一鸣送我回来的吗?”木耳挠了挠鸡窝一般的头发,自言自语道。
此时,另一头的侯一鸣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身后紧贴着一个强壮的男人。
他咬着被子通红着一双眼,果然是变态!
看着手机里面转进来的一亿现金,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早知道这个男人那么有钱,就应该开价一百亿!
作为侯家的少爷,自幼含着金汤匙出世,哪里被人这样“虐待”过。
“很痛吗?”任启琛哑声问了一句,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侯一鸣猛地坐起身,随即大嗷了一声,再次躺回床上。
“我残废了,没有十亿的赔偿金,我不会离开你这张床!”觉得自已吃亏的侯一鸣大放厥词,赖在床上不动了。
任启琛嗓音低沉地笑了一声,翻身压在他身上,逗弄道:“那正好,既然你体力恢复了,那我们继续?”
侯少爷哪肯再做这种亏本事,立刻窜起来,捂着肚子逃进卫生间。
“禽兽,流氓,变态!”他看着镜子里面惨不忍睹的自已,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覆盖着深浅不一的痕迹,可见昨晚有多激烈。
如果不是他晕了,这变态估计还不肯放过自已。
侯一鸣头痛不已,一脸烦躁的抬起手抓了抓头发,猛然想起会所里面的小木耳,暗道一声糟糕。
自已被变态逮走了,小木耳不会落入狼群里面了吧!
想起蔺家那个手段狠辣的家主,他双腿阵阵发软,完蛋了!
侯一鸣不会知道,任启琛之所以出现在会所,是因为蔺曳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