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天色逐渐黯淡下来。
蔺家别墅上空飘荡着一片片火烧云,很是好看。
霞光穿过窗户映照在木耳的房间里面,透着淡红色的光辉。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锃亮的皮鞋轻踩在洁净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床上的木耳抱着枕头睡得沉稳,红润的双唇微张,温热的气息有规律的喷洒出来。
小小的身影窝在大床上,跟只猫儿似的,可爱且又惹人怜惜。
额前的刘海被一丝霞光笼罩着,泛着淡金色的光泽。
骨节修长的手轻轻地将木耳的刘海拨到一边,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痒痒的。
蔺曳坐在床边,目光炽热地盯着床上的身影,见对方无所察觉,手指轻触在柔软的唇上,细细摩挲着。
“木耳”,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令人沉醉的宠溺。
冰封的内心自从住进了这个名叫木耳的少年,已经软化了一角。
专属于木耳的房间里面,已经被他擅自围起了牢笼,无论是谁,都别想把他带走。
包括木耳自已。
深邃的双眸越发幽暗,他俯下身,在那人唇上撂下一个印记。
“乖乖待在我身边。”薄唇轻启,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直到霞光被黑暗遮盖,木耳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两眼朦胧的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
想到曳哥肯定回来了,他立马清醒过来,匆忙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外面灯光璀璨,旁边的房间隐约传来声响。
木耳双眼一亮,咧开嘴角笑了笑,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
“曳哥?”他轻喊一声,面带疑惑原地转了一圈,房间里面没有人。
浴室里面传来一声闷哼,木耳脑袋仿佛被重击了一下,腿脚阵阵发软。
他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会,脖子上逐渐泛起一层红色,快速地蔓延到脸上。
整个人似乎被架在火堆上面烤,热得他连忙落荒而逃。
木耳一溜烟窜回自已房间,猛地将门关上。
后背紧贴在门上,额头热出些许薄汗。
他捂着脸颊蹲下来,脸上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曳哥是正常男人,没必要大惊小怪。”他不停地安抚自已,企图让快速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
房间里面一片昏暗,四周寂静无声,但曳哥性感的声音似乎环绕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不知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木耳内心咯噔一声,连忙站起身揉了揉脸蛋,深呼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地将门打开。
蔺曳穿着家居服,周身萦绕着一股水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木耳说:“还没睡醒?”
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让木耳浮想联翩。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男人的脸,微低着头小声说道:“下午看了太久平板,困了。”
蔺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眼角仍残留着一丝红,想到刚才逃窜出去的人儿,他勾唇淡声道:“下去吃饭吧。”
叫蔺曳转身离开,木耳心下一松,两手扶在门框上,嘀咕道:“明明不是我干坏事,为什么腿软的是我。”
蔺曳下楼梯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还驻足在门口的木耳,灼热的视线直直打在对方身上。
木耳扬起嘴角嘿嘿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尴尬和羞涩让他默不作声,生怕自已一开口就露出马脚。
想到今天做的糍粑,他快步走到厨房,在陈姨诧异的目光中将扁得一塌糊涂的兔子糍粑端了出去。
8寸大的碟子上,趴着一坨红糖糍粑,看不出兔子的形状,倒像某些无法述之于口的东西。
木耳一脸兴奋,捧着碟子快步走到餐桌上,在蔺曳略带好奇的目光下,将碟子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