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推了推,推不动这个高大的男人。
直到双腿发软,口腔里面全是曳哥特有的气息,那人才肯离开,舌尖还被他轻咬了一下。
暧昧的银丝挂在嘴角上,被那人冰凉的指腹抹去,木耳猛地扎进他的怀里,闷声控诉:“为什么又亲我。”
蔺曳凑到他耳边哑声道:“我不准你想其他男人。”
“我……我没想谁!”木耳咬牙小声反驳了一句。
蔺曳黑着脸沉声提醒,“那个保安。”
木耳:……
吃醋的男人不可沟通,吃醋又占有欲强的男人不可理喻。
木耳干脆默不作声,直到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他才抬起头循声望去。
顾沁怡身穿鲜红色的露肩连衣裙,手提一个白色的名贵包包,脚踩着恨天高朝他们两人走来。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玩男人还玩上瘾了。”顾沁怡停下脚步,脸上的鄙夷很明显,语气不屑地说了一句。
蔺曳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保镖身上,毫不客气地冷声道:“我不是明令禁止顾女士出现在蔺家所属的地盘里面吗!”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额头不停流出冷汗,哑口无言。
顾沁怡气笑了,带着细纹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涂了大红色口红的嘴唇不可抑制地抖动着,咬牙切齿地说:“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就应该在生下你那一刻将你掐死!”
木耳听不得别人这么骂自已心爱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淬着寒意,紧盯着她冷声反驳:“像顾阿姨这种人就不配当曳哥母亲!”
“呵!果然是只会咬人的兔子!先前还敢在我面前装单纯,总算原形毕露了?我的好儿子,你就使劲宠他吧!哪天家产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吞了,可别后悔!”顾沁怡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指着木耳大声讽刺。
“滚!”
一声冰冷的呵斥彻底让顾沁怡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暴怒的儿子,双眼通红哭诉道:“好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你竟然这样对我!”
蔺曳脸上的表情已经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双眼无波无澜,似乎只是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淡淡地说:“从你做错事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母亲,滚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话一说完,他便搂着木耳绕过她身边,看都没看她一眼,即使对方此时泪流满面。
待蔺曳和那个山里人离开后,顾沁怡才抬手抹了抹眼泪,看来感情牌对这个冷血的儿子毫无用处。
她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闪过一道怨毒,红艳的唇轻轻蠕动,说出一句恶毒的话语。
“既然你那么爱这个男人,那就让你尝试一下失去爱人的滋味。和我作对的人,都该下地狱!”
高跟鞋落地的响声逐渐远离,直到再也听不见。
木耳回头看了一眼,内心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曳哥,你没事吧?”他停下脚步,紧皱着眉,仰起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男人,眼里的担忧十分明显,小声问了一句。
“没事,没必要在乎她说的话。”蔺曳拍了拍他的头,轻声哄道。
顾沁怡的为人他很了解,多半不会轻易罢休。
如果胆敢碰木耳一下,他会给她来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