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异动,木耳猛然睁开眼睛,“唔……”
蔺曳终于舍得放开他,缓缓离开,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在灯光下十分明显。
“木耳,还记得我吗?”轻轻的一声,似乎怕吓到怀里的小兔子一般。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寸头,掌下的触感不再柔软,刺痒的感觉从掌心传到他心口上。
木耳趴在他胸口上剧烈喘息着,窒息的感觉让他脑袋里面一片混乱,晕乎乎的。
听到男人的问话,木耳摇摇头又点点头,两手紧抓着对方的衣服,睁着一双朦胧溢满泪水的眼,抬起头看着他小声说:“以前的记忆全部没了,你认识我吗?你叫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他被人打横抱起来朝酒馆门外走去,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动一下。
微微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脸色黑得可怕,内心不由咯噔一声。
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这是生气了吗?
蔺曳此时已经陷入狂怒之中,抱着怀里的人儿走进汽车后座里面,薄唇轻启寒声吩咐:“去医院。”
“是,蔺爷。”陈彪严肃着脸应了一声,余光快速地扫了一眼苍白着小脸的木耳,心想总算找到了。
这一年来,每每和蔺爷独处都让他心惊肉跳,整日阴沉着脸的蔺爷比以前面无表情的蔺爷可怕多了。
“可以放开我吗?”木耳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蔺曳收紧力气,失而复得的小兔子哪能说放就放,他把人抱起来,放坐在自已大腿上,目光炽热地打量着他。
“我叫蔺曳,是你爱人。你现在失忆了,所以把我忘记了。”蔺曳的表情带着一丝痛苦,浓密的眉毛也紧皱在一起,嘶哑的嗓音莫名让木耳心下刺痛。
木耳紧咬着下唇,眼神有些躲闪,对方炽热的视线打在他身上,让他坐立难安。
而且,对方身上的异动久久不消退,实在尴尬不已。
他忍不住挪了挪屁股,觉得身体快要被那股热意烫伤了。
男人说的话,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毕竟这人在他梦境里面待了一年,可见是个至关重要的人。
下巴忽然被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抬起,木耳被迫抬起头,双眼里面犹带着朦胧的水雾,红润的双唇也微微开启,隐约可见里面诱人的舌尖。
蔺曳压抑住心中的欲念,哑声道:“瘦了”
“嗯?”木耳只觉脑袋眩晕的厉害,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男人的俊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流露出的露骨欲望让他想逃。
可是内心里面却逐渐升起无尽的渴望,想靠近他,想亲吻他,甚至想和他融为一体。
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鼻尖,小声嘀咕:“连鼻尖都是凉的。”
下一刻,天旋地转,木耳被他压倒在座位上,霎时惊叫一声,身上的衬衫瞬间被一股巨力撕开。
木耳的喊叫声吓得陈彪手一抖,连忙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淡定的打开车门窜了出去。
忍了一年的蔺爷要发狂了,木少爷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