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孤作为一国之君,碍于面子不肯认错,孤封你为孤的近身侍司可好?”
看着成舟一脸疑问的表情,凤槿继续道:“是个很小的官,但是有俸禄,每月还有休沐,你想家人了便说一声,孤陪你一同出宫。”
听到这里,成舟怔怔地看着凤槿:“主上,是在哄小奴吗。”
凤槿笑了,将成舟耳边的头发挂在了耳后:“孤是主君,为何要哄骗你?”
成舟想问,主上是喜欢他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若是喜欢怎么会那般对自已?
但是主上身边自始至终的确只有自已一个人,这次的侍臣招募若不是众大臣集体施压只怕又要一直被推迟。
成舟不知道面前这个尊容的女人内心在谋划些什么,又想到了她让安医师给自已看病,给自已雨露膏。
打碎了她最喜欢的花瓶也不曾被罚,还用那样漂亮的帕子给自已包扎。
成舟觉得自已很贱,不过是被抱了一下就冒出这样荒谬的想法,忘记了自已所受的苦。
“全凭主上决断。”成舟还是跪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如往常平淡的表情。
凤槿心中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被伤的深了,好可怜的孩子。
不是她要拯救苦命人,而是她要用成舟,至于怎么用要看后面的剧情怎么发展。
“孤16岁登基,在位四年,你进宫也有一年,可见过孤除你以外和哪位公子多说过几句话?”
“孤好累,太多的人想抓孤的错处,睡觉都不曾安稳,只有你在身边时才睡得一个好觉。”
“孤有错,发怒郁闷时总是伤害到你,直到你那日推开孤,孤才知道你是如此害怕,如此厌恶朕。”
凤槿说着,竟然真的掉下了眼泪。
也许是想到了原身的不易,也许是被自已的演技惊讶,真真假假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成舟这个漏洞,与原来的剧情抗衡,那么成舟必须忠诚。
其实不忠诚杀掉也可以,但是凤槿不想冒险,就算到最后自已改变不了剧情,过过女帝瘾,拯救下落魄少年也不错,毕竟她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了不是吗。
“主上。”成舟没想到凤槿会哭,他从未见过别人口中残暴嗜血的暴君有此一面。
成舟绕过去,跪在凤槿脚边,擦拭着那源源不断的泪珠:“小奴都听主上的。”
或许人都一样,总是会为自已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而成舟为他擦眼泪的行为找的借口是:“若不是主上,自已已经死在了那净身房中。”
人啊人,总是会因为缥缈无迹的甜言蜜语忘记原来受过的伤痛。
“等到过十八岁生辰,孤便同你回家探亲可好?”凤槿扶起成舟。
“家远路陡,不忍主上受苦。”成舟妥协了,就算面前的女人是哄骗他,那么自已也可以趁着这哄骗多得些好处。
凤槿摇摇头:“孤也想出宫看看,以后不必自称为奴,你是孤亲封的官。”
“以后你不愿做那种事,孤也不会再强迫你。”每次想到这个凤槿就有些脸红。
没有再聊多少,凤槿便困了,便放了成舟去隔间休息。
躺在这偌大的床上,凤槿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按照剧情来说的话,那么现实中世界中的自已下一个任务就是与安景明结盟。
“安医师......”凤槿喃喃,安景明的厉害之处便是最得原身信任,虽然自已受剧情限制,但是好运的是自已玩过剧情,所以相当于拥有一个不完整的上帝视角,这也避免了自已被完全牵着鼻子走。
“先睡觉!”凤槿一脚踢开被子扯下了帷幔。
听着隔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成舟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灭了烛灯,只留一个照明,然后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颇为困难地脱了外衣,想到明日还要喊凤槿上朝,也逼着自已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