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明:“主上夏日下朝时喜欢喝冰镇梅子汤,我有一味药,可以将降主上的火气,放进汤中无味,只有喝下去才会感受到。”
成舟:“你疯了?!被主上发现你我二人都要死。”
安景明:“罪责我一力承担,你受主上宠爱,主上不会怎么责罚你的。”
成舟汗水滴落在眼中,俨然变成了一只花猫:“原来,真的只是祛火的药而已。”
“你以为呢,火气小了自然不会整日折磨你,没想到,你竟是那样的想法。”安景明正着衣冠,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成舟。
“你这人真是矛盾,既想主上出事,又要表现出一副为主上鸣不平的样子。怎么,这么想把自已塑造成一个忠仆?”
“主上来了!”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的人连忙跪了下来,跪下来的同时成舟用袖子遮住了自已的脸。
凤槿戏精下身刚想睡觉,便听到身边的暗卫说成舟和安景明打起来了。
急匆匆赶来,便看到了衣衫凌乱,满身污垢的两人和被霍霍的不像样子的药田。
“你俩打仗了啊?”凤槿发都没束,走过来头发已经湿了贴在脸上。
看着成舟用袖子遮住脸,凤槿觉得好笑:“放下袖子来,成舟。”
成舟第一次没听她的,没放下袖子:“我现在很丑,不敢让主上看。”
“我?”安景明内心诧异了然,成舟不自称奴,看来和凤槿相处的确实不错。
凤槿叹了气:“好好好,孤不看,所以可以说你们两个因为什么打起来了吗?”
成舟不敢说话,难道要他说因为误会了安景明下毒药,而自已知情却不制止吗?
“是下臣和舟君子之间有点误会。”
安景明解释道:“近日听闻天气炎热容易大动肝火,便往那梅子汤里放了些主上不爱喝的祛火草药。”
“许是主上喝了不开心,舟君子尝了尝,发现味道不对便来找下臣对峙。”安景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挑不出一点错来。
凤槿若有所思点点头:“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安医师,有的吃食不适合添加其他佐料,无论是祛火药也好,亦或是其他,都会影响食物原本的味道。”
安景明听着,心中却是不解,那梅子汤中确实不止有祛火药,既然主上已经发现,为什么不拆穿。
“是,下臣知错,请主上责罚。”乖乖认错。
凤槿没罚他,只吩咐把这药田打扫干净,别耽误了种植和收获,便走了。
为了成舟的自尊心着想,到底也没看脏兮兮的他。
见凤槿走远,成舟才起身,擦着脸上的泥土:“你怎么还帮我说话?”
安景明拿着农具整理着药田,看也没看成舟:“舟君子,做人要有骨气,不能这么贱。”
成舟气红了脸:“我就是贱又怎样,本来就是贱命一条。这件事明明就是你说的模糊,你也有意要害主上,我会提醒主上的。”
手上的动作停下,安景明挺直腰身略带劝诫地开口:“别动真情,她是上位者,别幻想太多。”
说完,也不管成舟再怎么问话他也不理,只是挑水,锄地,扶苗。
成舟在水井旁,洗干净了脸,回了自已的住处。
自已忍着痛挑了洗澡水,倒进了浴桶中,然后脱了衣服自已跑了进去。
“嘶~”成舟觉得自已疯了,凤槿明明已经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他还要跑到医师院找人算账,既如此,就别让凤槿喝那汤啊,莫不是听到她哭自已心疼了不成。
“沐浴呢?”凤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成舟连忙钻进了浴桶只露出一个头。
“主上,您怎么来了。”
成舟看着屏风那边的身影,紧张道:“您别进来,我身上都是伤,很难看。”
那边的凤槿本就没打算进,只是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屏风上头:“孤不进去,以后别这么傻了,这宫中的事情,孤心里有数。”
凤槿心里有数,她喜欢自已掌握主动权,成舟今日这般很容易打乱她的计划。
那是瓶创伤药,专门带来给成舟的,凤槿这个人就是很喜欢把自已多的东西给可怜的孩子,攻略他们让他们对自已感激涕零,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生意成就感?
五日后,阿兰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带来了两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