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算众臣不敢大声呼吸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凤槿让细细说来,于是阿兰便将昨日及时救下两位少年,包括他们的对话都清晰明白的在大殿中讲出来。
“他们还真当孤不问朝事,不问民情了。”凤槿气极反笑,语气中满是杀意:“在孤眼皮子底下,还敢戏弄孤。”
右丞相听得这些话也皱着眉,这不是一般严重了,民乃国之根本,杀流民灭口,无疑将凤槿的治理,众臣的扶持冠以“暴政”。
凤槿虽素来有暴君之称,但也不曾这么对待百姓,为了省粮省钱,将这百姓说杀就杀。
如果不是凤槿身边那个暗卫及时发现,只怕是激起民愤,起义之行数不胜数。
“主上,下臣愿亲自前往各州各县各城各府,彻查此事!”程景墨双手行礼,脊背虽弯却挺直。
“准,”凤槿对程景墨高看了一眼:“孤即刻拟旨,你带旨前去,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孤开口。”
程景墨行了个大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定不负主上所托。”
这件事不是普通的贪银子,大坝被冲毁之事。这是明目张胆地违背律法,是毫不掩饰地无视君主的威严。
只能派程景墨去,他身份高贵,人际圈子干净,做事向来不含糊不包庇,到时要多派些人保护他。
恶官刁民,凤槿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所有人不服,直接杀无赦。”
轻飘飘的一句话,众人却知道,这位暴君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都城还有事情处理,只怕是她会亲自离开都城,将这些狗官的脑袋一个一个割下来。
“户部,你且带人好生安抚流民,切记不要引起动乱。”凤槿站起身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都水监和右丞相一同前往,待人勘测地形,重新整修堤坝。”
“医师院将新来的年轻医师们也派出去,免费义诊,尽早阻止疫病传染。”
“……”
又吩咐了好多,凤槿觉得后背和手心出了许多汗,连牙疼也顾不得了,仔细想了又想,觉得万事完全,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还有奏吗?”凤槿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只是第一次当皇帝难免紧张些,按照特定步骤安排好一切,看大臣没有反对的意思,也觉得,皇帝似乎并不难当。
众人都没奏了,不过鸿胪寺的大人有奏,还是关于白虎国与重明国结亲之事,但他不敢说,只打算着一会递了折子上去。
毕竟,啥也比不过自国人。
凤槿摆摆手:“退朝吧。”随着太监的下朝,众臣行了礼打算离去。
“右丞相,李大人,孤还有事与你们商讨。”凤槿点了程景墨还有鸿胪寺的那位外交大人,然后让众人离了殿。
慕容风面无表情,手按在止住血的额头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连同僚过来关心他也不曾停下脚步。
阿兰被凤槿吩咐去好好整治一番暗卫,太过于懈怠了。
至于燕统领,他和宫中侍卫也受了罚,每月的休沐取消,用来练功。
工部被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控制住,事情没调查清楚前,谁也不准离开。
程景墨和李大人同凤槿一起来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