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众人都变了神色,重明国自建朝以来的规矩便是不可封皇室宗亲外的臣子为侯,这怎么还赐了封地。
当下就有人反对:“主上,右相所作甚伟不假,只是封侯赐封地,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指头敲打着案台:“孤也不想啊,右相走了,左相怕是要更辛苦了。只是孤答应了他,什么赏赐任他挑选。”
言下之意,你以为我想吗,没了右相,左相在朝中岂不一人独大。
下面的小声讨论:“若是这般,右相之心,实在可疑。”
“孤也这么认为,只是诸位大臣可知右相要了哪里的封地?”
“下臣不知。”不过猜想应该是富庶之地。
“岭南。”
说完这两个字,众臣又皱着眉头惊讶起来,怎么会跑那么远,还是那么穷又不安定的地方。
看着下面这群人,凤槿冷冷笑了笑,流民之事没一个人想着解决,大冬天的让你们卖点粮也不情不愿的。
程景墨要封地,口口声声为了国法考虑都不同意,结果得知封地是岭南又都闭口不言,哎,算了,凤槿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在现代,自已所经历的何尝不是这样呢。
“李大人,”凤槿点了鸿胪寺大人:“白虎国可有来信。”
李大人站出来:“回主上,下臣刚要禀报此事。”
“白虎国同意割地一百里,在正月十五将其国三皇子送嫁我朝。”
意料之中,白虎国会割地是很正常的操作,哎,要少了,应该要200里的,一百里啥也不够干。
凤槿满意地点点头:“记得让他们好好给三皇子准备嫁妆,可别失了风度。”
李大人点点头,又一臣子站了出来。
“主上,朱雀国探子传来消息,朱雀国君病重,怕是无力回天了。”
朱雀国君驾崩,那么即位的就是宇文珏的哥哥,宇文琷,他可与朱雀国君温柔仁厚不同,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当然,宇文珏也不遑多让。
“继续盯着,朱雀储君有什么动作即刻来报。”
“是。”
探子哪有那位与主上深夜相会的贼人有用,早知道,他们就不在朝堂之上阻止凤槿和那贼人来往了,依他们主上的性子只有让别人俯首称臣的。
下了朝,凤槿回宫中计算着日子,再有十天就小年了吧。
日子相安无事地过了三天,阿兰一脸疲惫地回来了,按主上吩咐,田家人已经全部死于“意外”了。
这一路上,她快要累死了,骑马到了宫门口刚下来,便腿一软地向地上倒去,却意外跌入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阿兰大人,您没事吧!”大牛担心道。
阿兰实在是不想起来,干脆就躺在那怀中,无力道:“扶我休息一下。”
大牛便背着阿兰到了自已休息的地方,看着她嘴唇干裂,稍微喂了点水让她睡下了。
看她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嘟囔什么,大牛凑过去听了听。
“好臭,被窝好臭。”
大牛:“......”
自卑地走了出去,大牛无奈地闻了闻自已身上,不臭啊,成舟哥那么干净的人都没说自已臭。
休息到晚上,阿兰醒来,回想了睡之前的记忆,悄无声息地回了凤槿身边复命。
“嗯,今晚动手,杀了田萱。”凤槿吩咐,这事不能拖,越拖越危险。
阿兰领命下去,换了身装扮和武器,跳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