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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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中,水声滴答让人心烦。

一浑身是伤的男子被钩子刺穿琵琶骨,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脚腕上重重的镣铐后面连接着粗大的锁链。

干了的血迹和破旧的衣服混合在一起。

“哗——”一盆凉水浇在男人头上,昏迷的男人醒来,低头看到一双锦靴。

看着面前心情不错,穿着雍容的帝王,他激动起来,那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在寂静的地牢中听起来格外空旷。

“弟弟,父皇死了,孤现在是朱雀国国君了。”

那人似乎不在乎地上的肮脏,靠近被锁住的人。

“贱人!混账!你杀了父皇?!”

铁链叮铃作响。

墙上的火把照射着他们,赫然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宇文珏,孤本就是储君,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你的名号确实好用,那重明女君已经同意和我联盟。”

他展示着自已的华服。

宇文珏冷笑:“你以为能当女君的是笨蛋吗,你我双生,容貌相同,她或许早就知道,也不过是在利用你。”

对面的人摇头:“此言差矣,若是那没被我杀了的重明先帝,或许能想得到,但这凤槿……”

说完,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是你杀的越穹?!”宇文珏剧烈晃动,那锁着琵琶骨的铁钩一紧,鲜血四流。

“我可怜的弟弟,静呆孤的好消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出了地牢,没有理会宇文珏的怒吼。

“凤槿,你知道与你结盟的宇文珏其实是杀你姐姐的凶手——宇文唴。吗?”身后雀羽展开,他满意地欣赏着这对翅膀。

他自然不介意在凤槿面前显露真身,听探子来报,这凤槿从不读各朝史书,竟还没发觉他就是宇文唴,看来消息不假。

只是——

凤槿皱着眉,也没想通怎么回事,据原身安插在朱雀的探子来说,宇文珏和宇文唴非常不和。

两人从多年前便不一同出席宴会,也不在朝堂相见,连朱雀国大臣都说,宇文珏喜欢自由所以不在宇文唴手下做事。

那,宇文珏的翅膀怎么回事?

难道宇文珏其实是宇文唴?实际上是宇文唴爱惯了风流,所以推着自已弟弟上位?

那这么来说!与自已相会的是宇文唴了?!

宇文珏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储君!

被自已的想法惊到,凤槿烦躁地翻了身。

“主上,你睡不着吗?”成舟从后背环住凤槿的腰。

“嗯,认床。”

凤槿随意回道。

宇文唴是杀害她姐姐也就是重明先帝的凶手,虽然两国交战死伤难免,而凤槿和她那位血缘关上的姐姐也并太多感情。

但是,但是她总觉得宇文唴接近她不怀好意。

“成舟,你可读过重明的史书?尤其是关于先帝事迹的。”凤槿问。

据她了解,自已被立为储君时凤越穹活得好好的。

不立子嗣反而立她一个次女。

“我不认识几个字,主上。”成舟翁声道。

他拉着凤槿的手在自已身上游走,他起了不健康的心思。

若是回了宫,主上有慕容良安,有程宁,还有新进宫的白虎国三皇子。

到那时,他又是独自在空房中期盼她来吧。

好奇怪,之前曾避之不及的事情,如今却无比渴望。

凤槿转过身,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睡觉,别乱动,不然以后就和孤分床睡。”

说完,闭上眼不出声,这些日子她有些太纵容成舟了。

除夕夜,凤槿看着王府早早就挂起来的红灯笼,喜庆的对联,府中上下都洋溢着喜气。

连下了几日的大雪也在这刻停止,居民推开门清扫着自已和邻居门前的积雪,互相问候着有没有准备足够的柴火和年货。

这雪看来过完年之后还会继续下。

凤临渊派手下人给揭不开锅的人家送了粮和几两肉,又给参军和牺牲的家属额外发了棉衣棉被。

至于钱财,自然是从安巧送来的那箱首饰里换的。

凤槿用着一根簪子简单挽起长发,穿着狐裘斗篷立在院中,看着地上的积雪,面容平静,倒真像不谙世事的女子。

自从她上了大学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人在一起过年了。

已经快十年了吧,不知家人可还记得她。

“主上在想什么?”

凤临渊远远看到凤槿这个样子,觉得她又陌生又熟悉,忍不住上前问道。

凤槿收回目光:“想家。”

“家?”凤临渊此时才意识到凤槿这么多年那些不被旁人理解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拥有重明血脉者极难有孕,且生产时很危险。

所以凤越穹出生后,父皇母后很高兴,因为下一代血脉和储君之位已经有了保证。

越穹,临渊。

一天一地,多么志向远大的名字。

那这位小妹妹呢,她婴童时在母后怀中待过多久,被父皇抱过几次?

甚至于连名字也如此肤浅不曾有任何寓意。

“先帝,为什么还在世时便立我为储君。”凤槿觉得凤临渊这家伙知道为什么。

“主上不记得了吗?”凤临渊惊讶。

凤槿摇头,她不记得了,原身和她的记忆混合让她迷茫。

凤临渊想帮凤槿戴上斗篷后面的帽子,犹豫再三还是放弃,讲述了那极少人知的往事......

奶娘抱着浑身发烫的幼童,跪下颇为焦急道:“主上,君后,小殿下浑身上下烫得厉害!”

“我们重明一族,天生体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面色憔悴的女子道。

自从生了凤槿之后,她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旁的凤越穹放下奏折,看着脸色通红嗷嗷大哭的妹妹皱了眉。

“穹儿,批你的奏折。”男人温柔地抱着当时的重明女君道。

“父皇,妹妹好像有些不对劲。”凤越穹起身离开案台,抱起了胖嘟嘟的凤槿,逗着她。

“槿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凤槿不说话,只是哇哇哇哭着,声音很大。

她哪里都不舒服,头痛,胳膊疼,浑身上下像是火烧一样。

尤其是心里,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

“吵得孤头痛!带她出去!!”女君扶着额头皱眉喝道。

“母后,母后,阿姐,我难受。”凤槿听话哭的小声,她怕吵到母后。

“难受就去找医师,我们会治病不成?”君后对女君的关心更切,也不耐烦道。

凤越穹抱着凤槿出去,内力探查着,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也越来越差。

“你们就这么照顾小殿下的!”

这是中毒的迹象。

凤越穹发怒,把所有服侍凤槿的人下了狱,和医师院的人一起翻着医书要找出这是什么毒。

在房间里不分白昼翻看医书,外面却传来更严重的噩耗---

母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