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宫外发现的,胸膛和腹部插着箭羽,上面还有朱雀独有未散去的气息。
她和宇文唴大战了一场,竟然不敌被他所杀。
宇文唴也被打成重伤,在重明国内偷偷疗伤。
“为什么,为什么要独自出宫。”
凤槿不明白,若是不出宫,怎会让宇文唴有机可乘!
“搜!杀了宇文唴!”
那是凤槿身为储君之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却没有人执行。
等到她发了一通火把不听她命的那群人杀鸡儆猴以后,宇文唴早已离开。
大盛五年,凤越穹驾崩,年仅十六岁的凤槿即位。
大臣虽有不满,但奈何先帝叮咛犹在耳边,朝政一事上从来不敢分心,重明国没有出现预想中摇摇欲坠的景象。
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有人会生出不臣之心。
比如那位觉得自已功高盖主的将军。
“主上!是下臣一时猪油蒙了心,下臣被千刀万剐都不足惜!主上,下臣的家人对此毫不知情啊。”
将军慌乱,他不知道凤槿怎么知道的,并且控制住他所有手下的。
“这样啊。”凤槿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军,面无表情。
“倒是言之有理,毕竟孤已经杀了和你一起谋反的那些统领还有他们的家人。”
“什么?!”将军猛地抬头,却被零零一脚踩在脚下。
“若是饶了你的家人,孤岂不是要被别人抓住把柄吗?”
凤槿抄了将军的家,把一家男女老少都带上了刑场,并且强制那些品级高的臣子们带去一起观刑。
“大将军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凤槿!你滥杀无辜!”
还没说完,零零就当着他的面砍掉了他父母的脑袋,然后对着一旁的刽子手道:“愣着干什么,全让我砍吗?”
就这样,随着将军一句句凄烈的“不要”和求饶,整个刑场上只剩下他。
双目涣散,口舌干裂,他无神地看着坐在阴凉处的凤槿。
“暴君,暴……”
脑袋落地,最后一个字也没骂出来。
那天过后,凡是看到了这场景的每个人,都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
明明代表祥瑞辟邪的重明鸟,在他们梦中变成了食人血肉的怪物凤槿。
“北境失守。”
“白虎国大军来犯!”
“没了鲁将军,没有人能带兵镇守北境了!”
看着这些奏折大致要表达出来的信息,凤槿闻了闻身边插着的紫茉莉花。
“孤的那位王兄会带兵前去的。”
看着安静立在身边的零零,凤槿道:“清肃掉和母后关系密切的暗卫。”
“是。”
继续翻看奏折,凤槿发现了不一样的内容。
“主上,民中怨愤,已竭力平息。初登帝位,弗该被权力蔽之双目;广听民意,善用诸臣乃为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望主上摒弃暴戾,志在明君……”
一字一句读完,凤槿看到了这份奏折的落款的名字。
程景墨,程宁的兄长。
凤槿又反复看了许多遍这份恳切,字迹工整的奏折。
“零零,孤觉得,这位一心为民的右相应当好好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