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他才刚刚入宫!他们二人甚至没有同房过,怎么就是他的了,还不如是今夕的。
“不行,那个傻子怎么配?”慕容良安对三虎的恶意很大。
“怎么不配?他也是孤的君子,更别说白虎国围猎一事,他还帮了孤。”
慕容良安就这么跪着爬到凤槿脚边,拽着她的衣摆:“凤槿,你把大殿下记在我名下吧,大殿下身后有父家扶持肯定比那孤身一人的三虎强啊。”
“扶持?大殿下要你们慕容家的扶持做什么?”凤槿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人。
慕容良安察觉说错了话,他的意思本是他作为大殿下的父亲,大殿下肯定不会被欺负了去。
不再解释,颓败地跪着,然后怒瞪了成舟一眼。
都是这床奴,肯定是和他回家的时候他勾引了凤槿,凤槿没把持住。
“这孩子孤是要记在三虎名下的。”凤槿脱了御寒的袍子递给宫人。
孩子肯定不能记在成舟名下,虽然从她所生没有什么不名正言顺的说法,但是免不了成舟又会被口诛笔伐。
而且,孩子日渐长大也会有自尊心。别人也许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背地里肯定少不了对大殿下的嘲讽。
她因为幼时不受宠,就不得大臣尊敬,更别提一个床奴之子了。
让他们起来,一同落了坐吃饭。
成舟没进去,从始至终,没有人问他的想法,那个明明是他的孩子,却被商讨着认作别人当父亲。
也是,怎么能没自知之明呢,他是床奴上位啊。
没有程宁的身份尊容,也不像慕容良安家世庞大,连自已的父母兄弟都不愿意认他,已经有了一个容身之所了,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他转身离开,好像想通了。
凤槿面对门坐,自是看到了成舟脸上的变化和落寞的背影,内心叹了气,这是为他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实在没精力去处理大臣们的谏言。
“若这一胎是位公子,就记在三虎名下,若是位公主,再另作打算吧。”凤槿说。
听到这句话,程宁又充满希望,只想着再好好表现下,若大殿下是公主的话,那就意味着极大可能会是未来的储君。
储君之父,一定是君后,他是不是就可以成为君后,和凤槿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慕容良安却不高兴,他见过自已母亲生孩子的样子,只觉得吓人。
试着问道:“那若是公子,你是不是日后还要再生。”
“嗯。”如果是在现代,她肯定会说,非生不可吗,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可是现在她必须生,因为是真的有皇位。
想到那好几页的注意事项,还有被纸包着也掩盖不住的药苦味,慕容良安觉得,怀孕生子和大病一场没什么区别。
“要是我能生就好了。”他夹了一个看起来吃了应该不会吐的菜,放到了凤槿碗里。
听得他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以为他是为了争宠在说胡话。
“要是我可以生孩子,你要几个我就生几个,”慕容良安继续说道,只是语气沉闷,不太像是撒娇。
“我听说重明一脉生育很是危险,就连民间身子强健的妇人分娩时也会有生命危险......”
这语气竟是染了哭腔。
“你会不会死啊,凤槿。”他低着头,许是觉得在对手面前掉眼泪是件很丢人的事。
程景墨皱眉开口:“良安君子慎言!”
哪有当着主上的面咒主上死的,慕容良安真是一分聪明气都没从他爹遗传到,只顾着死读书了。
凤槿心里却觉得感动,重明国虽是女子为帝,但这个世界却不是以女子为尊,很少有男人会关心到女子生育的不易。
慕容良安一族,从没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都是男子抛头露面。而他更是因为读书成绩好,被慕容风以未来当家人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