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在乡上吃了午饭,又给自已定做了一套合适的成衣,寻思着是不是也要去珍宝坊买个玉佩,簪子什么的。
就这么一路想着,牵着骡子走,前面突然拦了几位她素来讨厌的同窗。
“有事吗?”
其中一个眼尾上挑,眼睛不大的男子率先讥讽:“你这家伙,莫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拿了这第一名吧?”
“无聊。”
成泉说完,就要越过他们走,却又被拦住。
“你没有,那就是在宫中爬床的你三哥咯?”
说完,几人对视着笑了,然后一脸玩味看着成泉。
成泉没生气,也回了个淡淡的微笑,她要继续参加乡试,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和别人起了冲突。
“你们想表达什么,质疑我这名次来的不明不白吗?若是这般,看来你们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是瞎的。”
本来说好不得罪,但她实在忍不住。
“你说什么?!”那几人有些动怒。
成泉:“这么说虽有些自夸,但我平日里学习如何用功从不遮掩,人人得知,你们质疑我的名次,难道不是瞎了看不到我的所作所为吗?”
“你!”
他们说不出话来,成泉说的是事实。
别人一天正儿八经学四个时辰就算不容易了,她可以平心静气学六个时辰。
家里人也从不曾让她做农活耽误学业,对她宝贝得很。
反观他们,虽家中不算穷苦,但也不可能就这么随着他们挥霍钱财一无所得的。
“让开。”
她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本来爹娘想同她一起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前几日娘发了高热。
几人让开,成泉牵着骡子脖间的绳子就走,临了还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忠告。
“我若是你们,就不会惹一个有机会入朝为官的同窗。”
家里宠她,不自觉地让她养成了孤傲的性子,再加上成绩好,目标明确,说起话来也从不隐晦。
无论是对成舟或是对当时的凤槿,也向来不藏着掖着。
一般来说,考了秀才是会有乡上的官府来报喜的,但他们这届特殊,地方小官员也被叫到省城议事了。
“爹娘!大哥二哥,我考上了!我是秀才了!”她骑着骡子,还未到家门口,就挥着手大声喊道。
都来看吧,她成泉是有真本事的,别人嘲笑他三哥的身份,连带着看不起他们家,却还对他们得到的东西眼红。
15岁的秀才,在这整个乡上,哦不,在这省城中,屈指可数!
就连以天才之名远近闻名的右相,也是18岁入朝为相。
她只是没有那个好条件,读书晚,夫子水平不高,若她有了那些贵族人士有的资源,这重明国的史书上。
必然留有她成泉的名字!
她的声音不小,村里的人口口相传,没多久便传遍了全村。
“哎,老成家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是啊,一家两个当官的。”
“这丫头也是个争气的。”
除了羡慕赞扬的,自然少不了嫉妒讥讽的。
“哼,他哥年前不是带了个贵气的人吗,依我看呀肯定是偷偷送礼咯!”
立刻有人附和:“真有可能,你看他们这日子过得好的,估计都是靠送进宫里的那位卖屁股!”
“这么一说,我那天睡得晚,你们猜我看到啥了!”
看着这人一副保密的样,大家也来了兴趣。
“我看到,他三哥和那个同来的公子抱在一起出了门!”
!!!这么一说,大家都兴奋地让那个人继续。
那人也害怕啊,只能含糊道:“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天黑。”
“我看到那个公子深夜轻功进了老成家,过了一会两人衣衫不整地出来,朝镇上去了……”
“这么一说,我那天起早收柴火,确实也看到天没亮,那成舟步行回了村。”
这么一说,大家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成舟和那位贵公子行了苟且之事。
同时惊讶这位胆子真的大,明明跟了主上,还敢和别人苟合。
距离院试出成绩过去了一周了,成舟百无聊赖呆在自已宫中,凤槿已经许久没来看过他了。
不仅没看他,连程宁和慕容良安宫中也不曾去,日日宿在三虎那里。
不怪凤槿,实在是三虎力气大,身材好,而每次凤槿看他一副受辱的样子都控制不住自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