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程景墨的任职工作并没有那么顺利。
因为离都城远,许多地位比较高的官员在当地可以说是做了土皇帝,根本不服气这位有右相的管教。
甚至许多次联合其他官员一起谋害程景墨。
程景墨没办法,只能招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当地村民随身保护自已,把从都城带来的身手不错的护卫留在府中,确保田萱的安全。
自已则是起早贪黑,游说在百姓那些被长期欺压的小官员之间。
如此恩威并施,情真意切,俘获了不少民心。
深夜,程景墨看着当地的种植情况和地理位置,心中思考怎么让百姓富足起来,起码要填饱肚子,减少犯罪率。
田萱大着肚子给他端来一碗夜宵:“景郎,莫把身子累着了。”
程景墨皱眉扶着田萱坐稳,接过她手中的宵夜:“本相说了,让你先休息。”
“睡不着,总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
她没撒谎,明明是夏天,可她总觉得这地方蒙着一层雾,有点阴冷,山也特别多,所幸这房子位置好,白日里阳光不错。
“你这身子,有七个月了吧?”他问。
“嗯。”
“平日里不要单独出门,情况特殊,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我知道的。”
虽然明白他是担心腹中的孩子,可当年他替她挡剑不是假的,景郎只是需要时间,忘记主上。
就这样,程景墨觉得应该让凤槿收回“禁海”的律例,岭南三郡才有机会靠海吃海。
要教人识字辩物,山中有的东西吃不得,有的可以拿出去交易……
解除禁海,同玄武国交好,促进两国发展。
虽可能性极小,可若是成功,是件利民的好事……
不若,先写信问问主上和玄武君的看法……
慕容风这边也没闲着,他买下了几座荒山,表面上采石寻矿,私下里练了不少私兵。
零零同他站在山头,看着操练的士兵。
“你这几日一直不回宫,主上怕是会起疑心。”
零零沉着脸:“她现在长大了,才不会管我去哪里。”
慕容风撇撇嘴,不知道这些小年轻的想法:“本相管不着,你别暴露了就行。”
时间过得很快,他必须快点,不然怕是会来不及。
距离白虎国发兵,应该不到三年的时间了吧。
要不要提醒下凤槿,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慕容风觉得不可行,她一直觉得自已有谋反之意,这么提醒,岂不是让她疑心更重。
但是,总是要做两手准备的,万一他的这个法子不成,也不至于被白虎国一举歼灭。
再有一个月就乡试了,燕府每个人都屏声静气,生怕打扰到自家大少爷读书。
这三年来,大少爷起早贪黑恨不得整个人钻进书里,府里上下有目共睹,只盼着别再遇上三年前那档子事。
无论名次如何,只希望圆了心中的遗憾。
“少爷!”
二狗风风火火跑到燕庭身边:“我听我哥说了,这次的考试地点,就在都城,国学院中。”
“嗯,每次乡试的考试地点,就是在各省城内。”
燕庭擦了擦二狗头上的汗,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每年乡试,都会出现给同级考子下药,合伙陷害,损害笔墨等情况。”
“三年前,少爷便是被人下了药吗?”
“嗯,下了药,又被推到河中,错过了进考场的时间。”
这件事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如今坦然说出,应是不在意了吧。
“那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二狗问。
“被主上剥去了科举资格,下了牢,让他和他家中人赔许多银钱。”
“这么轻飘飘的处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