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天稚龙执行官。”身材瘦弱的男子坐在独属于他的王座上,他轻轻地晃动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鲜红如血。
瘦弱男子举起杯子放在眼前,透过杯壁他仔细的观察着面前手持长刀的少年。手持长刀的少年喘着粗气,像是刚经历一场大战,“没想到,我一介无名小辈,也能被祖龙座下最得意的门生记住名号,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哀叹呢?”
少年放下长刀,将脸上的血迹抹去,“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同我手里的这把长刀一起,将你审判。”
瘦弱男子没有言语,他只是举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小口,对于刚刚那番威胁的话语他好像并不在意,他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思考着什么。
“天稚龙,我特别欣赏你,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体内流淌着属于龙族的血,就因为我们都是为战斗而生。来来来喝下这杯酒,我们就是一路人了。”男子看向天稚龙招招手,可是天稚龙却举起手中的刀,“我说过的我会审判你。”
天稚龙单脚蹬地,向着面前的男人一刀斩下,“就算你是神,只要你有罪,我也会将你审判。”废墟上只剩下天稚龙的话语不断回响。
从四处散落的广告牌可以看出这里本是一处大的商场,可现在只有两名孤独的人还存在于此,可他们终究也会分出胜负。
瘦弱的男子从王座上站起,手持长刀的少年终于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愉悦,他笑着,等着天稚龙的审判。
“不,不要。”天稚龙从床上猛然惊醒,他的背后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他穿上外套,走到洗漱台前,接了点水往脸上抹了一把,他感觉自已清醒多了,可刚刚那种仿佛置身于其中的感觉,却让天稚龙后背一阵发麻。
那个高坐于王座上的敌人说着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话语,好像自已和他非常熟悉一般,可是在他十八年以来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算了,就当是一个有点逼真的梦吧,反正现在都已经回归现实了,也用不着再去纠结些什么。”天稚龙来到客厅,给自已倒了一杯冷水,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的脑子清醒几分。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随口骂了句脏话,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随手就丢在一旁的座椅上,转身回房间继续休息去了。
时间来到清晨,天稚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只记得半夜好像被噩梦惊醒,但具体的内容自已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啊,毕竟天稚龙还只有十八岁,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会有什么心事呢?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和没事人一样,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叮咚。”门铃被按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唉,等一下我马上来。”天稚龙一下子从床上爬起,将衣服往身上随意的一套,火急火燎的朝门口奔去。
门刚刚打开一道口子,成年男子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不耐烦道:“不是我说你啊天稚龙,你这臭习惯就得改改,之前我不说你是因为你还没有工作,可现在你是执行官,是最应该遵守命令的群体。”
男人苦口婆心的话语到了天稚龙耳朵里,他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见到天稚龙这般模样,男人也只好叹了口气,在不大的房间里随意拿过一张凳子坐下。
天稚龙把双手背在脑后,不紧不慢的向洗手间走去。
“你给我快点!”男人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许的恼怒。天稚龙意识到自已的不对,在男人的注视下,溜进了洗手间。
约莫五分钟后,天稚龙打扮整齐规规矩矩的站在男人面前。男人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速度极快,不易察觉。“这样才像个人嘛。”
天稚龙心中一阵无语,难道刚刚自已那番模样就不是人了?他很想好好的质问一番,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是你的资料,还有入职证明。恭喜你,天稚龙执行官从现在起你就算北境区执行官中的一员。”男人笑了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文件。
天稚龙却觉得这个笑容很恐怖,感觉随时要将自已生吞活剥。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文件,在上司那一栏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大字:“乐清白”。
天稚龙此刻死了的心都有,他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用说他都知道这都是这个男人的手笔。
“清白叔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天稚龙语气冰冷,一颗心沉到谷底。
男人则是向两边摊开双手,一副不是我做的,你可不要怪我的样子。天稚龙最终还是认命,在资料上签下自已的名字。
而那位名叫乐清白的男人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丝的弧度,也恰巧被天稚龙看了去,但他也只能在心中咒骂几句。
“带上你的那把刀,去执行局。”乐清白站起身,以一种根本无法反驳的语气向天稚龙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