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瘟疫鬼并不像疟疾鬼记忆中那般状态良好,他的心口位置有着五个指甲插出的结痂血洞,呲呲地冒着黑气,像是在侵蚀着瘟疫鬼的躯体。
这导致瘟疫鬼的气息很不稳定,面容也更加扭曲。
此时,瘟疫鬼盯着倒地不起的吴伤身体,一双大眼布灵布灵,闪烁着赤裸裸的凶残和贪婪意味,随后,他本能的犹豫了一下,就一个猛子扎进了吴伤的身体之中。
他要占据面前这人类的躯体,以其为传染源,扩散瘟疫,吸取瘟疫之力,修复伤势,再找那贱人算账!
瘟疫鬼长得丑,想得倒挺美,可惜,他找错了人。
“啊……”
一声惊呼在吴伤体内响起,通过骨传导被吴伤感知到,又被吴伤死死镇压在体内,没有向外传出一丝一毫。
良久,吴伤才怪模怪样的从地上爬起,如同丧尸奇行种一般活动着自已的肢体,好似第一天做人。
又过了一会儿,吴伤好像熟悉了人类的躯体,抬腿走了两步,又张开嘴散发出森然的鬼气,形成吸力旋涡,将弥漫在坟场中的淡青色瘟疫之气尽数吸入口中,吞入腹中。
做完这一切,吴伤黑布下遮住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副狰狞的邪笑。
他又向远离坟地的方向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到了埋尸的大坑旁。
他用鬼气摄起铁锨,又反手一挥,鬼气席卷泥土,将埋尸坑彻底填死,与周围平地看不出丝毫区别,这才满意地离去。
吴伤走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坟场内某棵歪脖子树突然一阵扭曲,像是一块实景画布被揭下,露出一个常人大小、面目翠绿色、牙齿洁白尖锐似白骨锯子的丑陋鬼物。
这只鬼物先是瞟了一眼吴伤离去的方向,随后就把目光聚焦在吴伤埋尸的位置。
她一个大跳,从藏身地直接蹦到了埋尸处,然后一双尖锐的鬼爪直接插入地里猛地一掀,厚厚的土层飞起砸落,一卷裹着尸体的草席就又重见天日。
她迫不及待的用鬼爪抓破草席,露出新鲜的‘宁妻’尸体。
看到宁妻那光滑白皙的美艳皮囊,这只鬼物伸出鬼舌头舔了舔自已的锯子状牙齿和干瘪的嘴唇,兴奋至极。
她将‘宁妻’尸体取出,衣服扒光,后背朝上,平放在地。
然后用尖利的鬼中指抵在宁妻的脖颈位置,轻轻地、慢慢地、像在制作艺术品似的缓缓下划。
划开宁妻的背部、臀部、腿部……
半晌后,一张新鲜的美人皮就被这只鬼物拿到了手中。
地面上遗留的剥皮女尸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被鬼物无情地踢回坑中,又重新覆上土,好似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鬼物迷醉地抚摸着手中的美人皮,仿佛一名高明的画家得到了一张珍稀的高级画纸。
良久之后,大量鬼气凝结,悬浮半空,如同案桌画台,鬼物将宁妻人皮平铺其上,右爪食指尖端微微变钝,渗出彩色墨迹,想要啥色要啥色,如同自动调色画笔。
鬼物以指为笔,人皮为纸,开始作画。
笔法灵动,笔触细腻,不多时便在人皮上画出一位比宁妻还要美丽好几倍的绝色美人。
看着自已的杰作,鬼物满意至极,她吹了口气,吹干人皮上的墨迹,拿起绘有绝色美女的人皮反手披在自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