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西方地狱突然对东方地府发动战争。鸿虚老道受邀前来支援,他一人镇守在阴山最前线。
鸿虚老道口中喃喃道:“西方那群家伙恐怕是有什么阴谋,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远方暗红色的天空道:“小家伙,你的时间不多了。”
秦岭山脉,春去秋来。
张清安回山整整两年了,今年他二十九岁了。
霞梧山巅,盘膝而坐的张清安外表看上去成熟了很多。看向远方的天空,喃喃道:“也该去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陈爷爷还在世没有。”
第二天,张清安收拾好一切再次下山去了。
这是他第三次下山,他这次下山,想必要很多年后才会回来了吧!
张清安一身素白麻衣道袍走在山路上,他就是单纯的用自身脚力赶路。
现在正是初春万物复苏,鸟语花香,枯树发芽的季节。山中鸟儿在山林间的飞来飞去的忙碌着,花丛中也有了些许虫鸣和春雨过后的蜗牛缓缓爬行。
张清安走到一片崖壁下方,看到头顶上一串绿藤耷拉下来。上面的结着一种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的野果,他没有用身法道术,从一旁爬了上去。
野果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
走到南山沟山梁上,老远就听到南山沟里传来吹吹打打声。
张清安现在山梁上一个突出的崖石上眺望,南山沟一户人家前人来人往,挂着红绸。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彻山林,想必是新人在拜天地了。
时间匆匆,张清安七岁那年上的霞梧山。如今已经二十年出头了,想想以前的事情,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
随即,张清安又想到。
司徒圣和裴林应该都已经完婚了吧!
速度快点,这会孩子都一岁了。
想着想着嘴角挂起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南窑村,张清安坐在一棵很大的核桃树下休息。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十几孩子在金沙河里嬉戏打闹。
一个大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站在河边大声叫喊着河水中自家孩子的名字,吓得那个小孩立马钻进了水里。
张清安看的露出笑容,想必那个孩子回家少不了一顿揍了。
两个青年人路过张清安身边,多看了他几眼。
张清安身上的素白麻衣道袍已经很旧了,他们以为张清安是游方道士。
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道:“雷子,听说你前段时间在黑龙滩看到黑龙了?”
那个稍矮的雷子道:“可不是嘛!我听我舅爷说,他十几年前亲眼看到的,我去当然可以看到。”
“真的假的?你吹牛吧!”
“我可知道这么多年,除了你舅爷就没有其他人看到过。”
两人走了过去,也不在乎自已的谈话有没有被那个他们认为的游方道士听去。
核桃树下乘凉的张清安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他想起他十几岁的时候贪玩和墨泠跑下山去。
墨泠在一处水潭游戏被一个猎户看到了,他们不会说的就是这个吧!
张清安离开了南窑村,去黄家看了看。
黄河和李虎都外出去了,他们的儿子也都七八岁了。
张清安和黄三手喝了一顿酒就离开了,当天下午他就到了望云观。
杨道长没有在道馆,道馆多了一个中年道士。是个半路出家了,他没有打扰望云观和照看杨云。
杨道长不在张清安也没多久,直接就向县城而去。
晚上,县城外一座破庙当中,张清安拿出肖沅的阴兵令贴在额头。
这次过了快半盏茶的时间,肖沅才姗姗来迟。
肖沅见到张清安立马单膝下跪道:“肖沅见过公子。”
张清安上前扶起肖沅笑着问道:“你女儿怎么样了?”
肖沅抱拳感激道:“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已入轮回。”
“那就好!”
“你在阳间的任期也快满了吧?”
“是的公子,可有事教给在下?”
“无事,就是想问问你阴司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