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紫衣青年严厉道：“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还不快给小道友道歉？”

“我……”少女看青年不但不为自已说话，还怪自已，气得一跺脚，转身跑了。

“最讨厌大师兄了！”

“诶，瑶儿……”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蓝衫青年轻叹一声，“哎呀！大师兄，我去看着她，别再出什么乱子。”

说完，青年快步追了过去。

紫衣青年待两人离开后，歉意道：“在下飞云山庄云城，小师妹她第一次出庄，从小性子娇惯，多有得罪，还请小道友不要见怪。”

“算了。”江行书不想多说，朝他微微颔首，“告辞。”

云城唤住他：“道友请稍等。”

江行书回身问道：“还有事？”

“是这样，我们兄妹三人今早在山下遇到几名衣着狼狈的姑娘，询问之下得知此山有匪徒建寨，祸害一方。”

云城道：“我们修行习武便是为了惩恶扬善，除暴安良，既然遇到了自然要伸出援手。”

“所以想请问道友，可知寨子的确切方位。”

江行书沉默少许，“逃得匆忙，又是夜里，我也记不太清确切的方位了，大概在此向东北七八余里。”

“多谢。”

云城离开了，江行书继续下山。

走了一段路，确定周围空荡荡的，他才小声地对胸口处的一小团说道：“多谢提醒。”

小狐狸没有出声，只是向他贴近了一些，算做回答。

江行书想到方才的险境，又道：“看那几人的衣着，倒也是正派之人，只是那小姑娘甚是不讲道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就要被她斩于剑下，死得不明不白。”

“若真如此，还真是让人唏嘘。”

虽是无意，但从本质上来说，与那些为非作歹的土匪又有何异？

“因为力量。”

“什么？”

花九离重复道：“因为力量。”

江行书疑惑：“力量？”

“对，因为她有比你强的力量，所以可以随意拿捏你的生死。如果你有更强的力量，这样的人是伤不到你的。”

江行书若有所思地点头，“小狐狸，你说的很对，如果我有了力量，也就不会怕那些山匪……”

脑海中闪过那名撞死的少女，情绪瞬息低落，“那个小姑娘，也就不会死了。”

“可是……”江行书低头看向自已的双手，“我要怎么样才有力量呢？”

“掌门师兄说，修行在书里，可我看了十年的书，还是一事无成，什么都感应不到。”

“大概……是我没有天赋，是我太笨了……”

少年耷拉着脑袋，连脚步都慢了下来，心情沉重。

“掌门师兄？”

花九离捕捉到不寻常的称呼。

“嗯，忘虚山的掌门是我师兄，我是他的小师弟。”江行书更失落了，“掌门师兄很强，很厉害，可是我什么也不会。”

“看书？”

花九离又捕捉到另一个词，“没有人教你修行，只是让你看书？”

“嗯。”

“看了十年书，除此之外，再没有学过别的？”

“嗯。”

“……”

花九离无语了，“什么破宗门？只让看书不让修行，改书院得了。”

江行书脚步一顿，沉着脸把怀中的小狐狸抓出来，双手托住，举起与自已平视。

随后肃然道：“不可以这样说，听到没有。”

小狐狸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郁闷出声：“我不是为了你才这样说的吗？”

“为了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