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啃了两个包子，花九离的速度总算慢了下来。

她又拿了一个，把最后一个递给少年。

江行书摇头，“你吃吧。”

“都这么晚了，你不饿吗？”

“我不饿……”

少年的话未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

“快吃吧，吃完好休息，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解决了第三个包子，花九离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在房间里打转，顺道回想自已还没有辟谷时，曾到人间吃过的美味佳肴。

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她只能依稀记得那些食物确实很合胃口，却记不起食物的名字和样子。

“喂，小道士。”

花九离走到床边，跳上床盘膝坐下，看着整理枕头的少年，问道：“你还有多少盘缠？”

江行书把枕头放好，也跟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从空间取出自已所有的财产放在床榻上。

“嚯！”花九离惊讶道：“你竟然有银锭子！”

江行书更惊讶，“你认识银锭子？”

花九离拿起一个，放在眼前打量，“我认识一个很喜欢收集人间金银珠宝的妖，她每一次得到一件喜欢的的东西，都会向我炫耀。”

说到这里，少女露出一个寂寥又怀念的笑。

狐族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早晚会知道，听到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一会儿呢？

唉！活得久了，连一个为自已难过的人都没有，还真是一件让人无力的事情。

“你喜欢，都给你。”

江行书看着她，心头泛涩，把全部的银子都推过去给她。

花九离看着那些银子笑了，“都给我？”

少年点头：“都给你。”

“两个银锭子是二十两，还有这些碎银子，差不多有七八两，听那只白毛雀说，这些可足够一些平民百姓生活好几年……”

花九离突然很感谢那只白毛雀的啰嗦了，“你确定都给我？”

少年毫不迟疑，“都给你。”

花九离笑得更灿烂了，一双桃花眼弯成一个让人心动的弧度，“好啊，不过我没有空间，不方便携带，你先暂时保管吧。”

“好。”

江行书把所有的银子都收了起来，视线落在她赤裸的双脚上，“你不冷吗？”

顺着他的视线，花九离伸开腿晃了晃自已的脚，“你说这个？”

“嗯。”

她抬起一只脚碰了下少年的手，少年惊呼，“好凉。”

“嗯，是会凉了。”花九离曲起腿，抓住自已的脚，声音淡淡：“以前不会凉的……”

现在她没有了妖丹，全靠少年的浩然正气和精血，才能和那个没有脑子的怪物一战。

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力量什么的……

江行书提议道：“等天亮了，我们去买鞋子。”

“买鞋子？”

“穿上就不凉了。”

“可是，我不喜欢啊。”

“等你再次变得强大了，就可以不穿了。”

“……好吧，去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