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提醒，陆风华立刻察觉到自身的情况，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厉声道：“妖孽，你做了什么？”

秦紫衣懒得理他，凝视着青衣少女再次问道：“你还要我做什么？”

花九离轻叹：“不解决了你，就算现在放了那些人，早晚还得被你逮回来。”

秦紫衣瞳孔收紧，“你想出尔反尔？”

“错了。”花九离无辜地耸了下肩，“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条件，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不得不按我说的去做罢了。”

“你……”秦紫衣几乎咬断了牙齿，看着那三片竹叶，眼眶泛红，“我只是想救我的小主人，这有什么错？”

“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铲除丢到太阳下暴晒，没了这条命，是她救了我，我现在想救她，这有什么错？”

她嘶声裂肺地吼道：“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错！”

花九离神色冷然，“她救了你没错，你还活着就是错。”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是你吸取了此地福泽，又不知收敛，弥漫的妖气让此地成为了一处妖宅，人类又怎么可能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我？是我？是我害了她？”

秦紫衣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花九离继续撒盐，无情指出，“是你害了她，是你要了她的命。”

“我……悠悠小姐，真的是这样吗？是我害了你吗？”

秦紫衣伏在床边，无法置信地问道。

“咳……”

床榻上的女子突然轻咳了一声，声音虽小却让秦紫衣喜出望外，“悠悠，悠悠小姐，你醒了？你醒了吗？”

女子动了动眼皮，睁开一条缝隙。

“悠悠……”秦紫衣握住她的手，泪流满面。

“我……我都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极为虚弱，在秦紫衣愧疚的泪目中，又道：“不怪你……我不怪你……如果……”

“如果没有你……我就失去了快乐……应该是我……是我谢谢你……”

“不，悠悠，对不起。”秦紫衣摇着头，不愿意听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紫衣……不哭……”女子想动手为她拭去泪水，却无能为力，只好又道：“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最快乐的时光……”

秦紫衣哭得不能自已。

她突然放开女子的手，爬到房间中间对着花九离“砰砰”磕头，额前瞬间起了红色。

“求你，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她能好起来……”

花九离垂眸看着她，神色莫测，好一会儿才道：“倒是有一个办法。”

秦紫衣磕头的动作一顿，目露大喜。

————

大堂内。

花九离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块桃花酥吃得正欢。

桃儿如一只小鹌鹑，勾着脑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江行书的目光时不时落向后堂，“九儿，你说她会怎么选择？”

“怎么选择都是她的事情，阿玄就莫要多想了。”花九离把茶盏推到他面前，“喝茶，这小丫头的茶泡的倒是不错。”

桃儿一听，盯着脚尖的眼睛霎时亮了亮。

江行书舒了口气，“好吧。”

他也知道自已的担忧并无用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少女一手托着脸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