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书看着那缩小的温泉，想到自已方才还泡在里面，突然脸颊一热。

花九离又道：“等我们出了秘境，阿玄就可以随时使用它了，直到这里面的灵气全部消耗殆尽。”

“多谢九儿。”

江行书笑着想，这样自已就又可以多陪陪她了。

突有强烈的波动自大殿的方向传来。

刚刚有了困意，正在打盹的小灰鼠再次一个激灵，可怜兮兮地转头看向波动的方向。

江行书问道：“九儿要去看看吗？”

“不去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就不必再蹚浑水了。”

看了一会儿，花九离又说：“这动静应该是出了地品灵器。”

“地品？”

江行书还未曾见过地品的灵器，他并不知道自家掌门师兄的佩剑是何品阶。

“是啊。”花九离为他普及灵气的品阶，“你们人类有很多种攻防与辅助的手段。”

“攻便是各种灵器，防多是以法器为主，比如防御法衣。辅助也就是灵丹妙药，天材地宝，可以统称为灵宝。”

“还有一种名为法宝，可攻可防也可辅助，这东西也算是人族的一种创新了，对了，还有上古遗迹……”

“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秘境了，这种秘境遗迹如今已经极难遇到，里面的异宝，现在的人称为古宝，玄宝，再或者神器……”

“简而言之，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多是以制造者的心情来定的，他说是法宝就是法宝，他觉得是灵宝就是灵宝……”

“但是灵器，尤其上天阶以上的灵器，就不能这样随意了，啊，对了，灵器的级别为凡阶，黄阶，玄阶，地阶，天阶，灵阶，仙阶，神阶……”

“除神阶外，其他都有上中下三品，来区分灵器的强弱。一把趁手而强大的灵器，是每一个修行的终极目标……”

“要知道与敌人对战之时，一把这样的灵器，就如同掌握了主动权，掌握了战局。”

“但是……”

花九离伸出一个根手指，“如果你够绝对强大，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灵器也好，灵宝也罢，终是身外之物，不可过于依赖。”

江行书疑惑，“九儿不是说一把好的灵器是修行者的终极目标吗？怎么又说不可过于依赖呢？”

花九离双臂交叠与胸前，一副教书先生正经模样，“这就是另一个层次了。”

“一把好的灵器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但是再好的灵器，哪怕是神器，它们本身都是一件死物，就算孕育出了灵识，也只是增强它们本身的力量，要记住，运用它们的始终是你。”

一片青色竹叶悬浮在花九离的手掌之上，“如果足够强大，万物皆是所用之利器。”

“这竹叶是九儿眉心的竹叶吗？”江行书看了一眼竹叶，又看向她的眉心，“为什么它是青色的？而非雪色？”

“因为阿玄觉得，所有见过的竹叶都是青色的，所以它便是青色的。”花九离捏住竹叶放在他手中，“在我眼中，它们一直是血色的……”

江行书怔住，随即发现手中的竹叶成了雪色，晶莹透亮，犹如晶石。

他闭了闭眼睛，屏气杂念，再睁眼，竹叶就成了黄色，似深秋的白果叶，如黄金般鲜亮。

……

“原来如此。”

江行书再次闭眼睁眼。

对面的人儿已然不再是少女模样。

他说不出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只一眼，便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