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风儿拂过竹叶，吹动少年的黑发。

他沉默良久：“下面没有了？”

纪星辰点点头道：“想来是师尊觉得你既已筑基，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已前行。”

江行书思忖片刻：“锦囊我可以留着吗？”

“可以。”

纪星辰看着他说道：“师尊仙游后，还会托梦让我带收你为弟子，一定是他算出与你有这份师徒因果。”

“兄长莫担心。”江行书收好锦囊笑了笑：“如果不是师兄，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能进入忘虚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遇，这些年师兄待我极好，行书感激不尽。”

“何况，如果没有师尊的指引，我也不会遇到九儿……”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纪星辰笑骂道：“还真是娶了娘子，就成了泼出去的水。”

这种语言的拼凑形式，江行书早就习惯了。

傍晚。

江行书出门购买晚上的食物。

纪星辰罕见的没有提出一起去。

院子中，花九离伸手接了一片落叶，看着纪星辰走近。

两人静站了片刻，纪星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所为何事。”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阿玄的师兄，你以为你能站着走进入这个院子？”

“……”

闻言，纪星辰重新打量她少许，“妖王花九离，我没认错吧？”

花九离双手环胸口，斜睨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她并不奇怪他会认出自已，既然花梦月都已经找来了，那么想来妖界不少的妖也已经知道自已未死，而来到了人界的消息。

人界的修士自然也有他们的消息渠道，不然妖界早就打到人界了。

纪星辰道：“我可以帮你修复妖丹，条件是，你离开人界，回妖族。”

“嘁！你是想说，让我离开阿玄吧？”

“你这么想也没错。”

花九离咬住叶柄，口齿不清地说道：“唔……让我考虑考虑。”

“两天时间，如何？”

“可以。”

花九离吐掉口中的叶子，溜达溜达回了房。

纪星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深。

妖族果然是妖族，利益永远在感情的前面。

又站了好一会儿，感觉少年要回来了，就到宅子门口去等他。

哪知，他还未靠近大门，就看到青衣少女已经先他一步接到了少年。

“阿玄。”花九离环住少年的手臂，娇声问道：“今日买了什么？我的酒没忘吧？”

“不会忘。”江行书神色温柔：“还有上次九儿说的李记糯藕，我也买了一份。”

“阿玄最好了。”花九离踮脚亲上他的侧脸，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个孩子。

不远处的纪星辰皱起眉头，对于花九离的举动极为反感。

既然答应了要考虑离开自家小师弟，还来这一套，真是狐媚子。

“咳！”

他突然出声，提醒花九离自已在这，让她收敛些。

花九离瞥了他一眼，当没看到，挽着少年不放。

纪星辰的眉头更紧了。

走到他面前，江行书说道：“我买了一些当地的食物，兄长尝尝看。”

进了房间，在少年往桌子上摆放酒菜之时，纪星辰警告地看了花九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