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馨香自宽敞的窗口飘进来。

花九离想了想回答：“其实我即使做了妖王，也没做出什么实事来，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

白五娘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做妖王该不会就是为了让那些个东西来挑战你，你好在家里等着拿它们练剑吧？”

花九离笑：“知我者白五娘也。”

“还真是……”

白五娘瞪她，“难怪当初那条花斑蟒背叛你的时候，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敢情是不关正事，被架空了啊！”

花九离苦笑：“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要说出来？”

白五娘狭长的眼眸扬起，微微抬起高傲的下巴，嘲讽道：“哼！挖苦你老娘开心，让你不长心。”

“行行行，你开心就行。”

“呦呵！魔界要被灭了吗？花狐狸竟然不还嘴了？”

花九离斜了她一眼，“唉！实在没力气了。”

白五娘扬眉，瞟向一旁的青年。

只见他正襟危坐，半垂的眼帘，安静地听她们说话。

如果他手中再捧上一本书，那几乎和曾经的江行书毫无区别。

花九离敲了敲桌子，问道：“带酒了吗？”

白五娘取出两盏千杯不醉酒盏，和她一人一盏。

花九离刚喝了一口，耳边就响起了白五娘的声音，然而她还在喝酒，是传音入密。

“喂，那蜘蛛妖不可能追杀你们一晚上吧？”

“你觉得可能？”

“我就是觉得不太可能，所以你们一整晚去哪里了？”

“看月亮。”

“嗤！老娘这么容易骗的？”

“没骗你，真的看月亮。”

“呵！什么情况？你们两个看月亮？你移情别恋了？”

“什么移情别恋？”

“移情到这个江行书的身上啊，其实也是，虽然好像是两个人，但是看起来还是一个人啊，真是一个完美的替身。”

“……”

“你只要可以肯定他不是那条黑虫子，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我还是很支持你的，男人嘛，只要皮囊好不就行了……”

越说越不像话，花九离没好气地瞪她：“走你的！”

白五娘张大眼睛和她互瞪了片刻，猛地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冷冷地从鼻子里冒出一个字：“哼！”

随即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等会。”

花九离突然叫住她。

白五娘蓦地侧身瞪她，“干什么？”

花九离一手支着桌面说道：“先别急着生气，本来就是你说话毫无遮拦……”

白五娘柳眉倒竖：“老娘就这样，爱听不听！”

花九离失笑，冲她招了招手，“你来。”

白五娘站在原地不动，“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来我就来啊？”

“好好好，我来。”

花九离起身走到她面前，递出一个酒杯，“尝尝。”

白五娘蹙眉：“什么东西？”

“尝了就知道了。”

白五娘看着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瞬息间脸色微变，不再迟疑抬手喝了半杯……

花九离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着急。

白五娘缓了缓，又把剩下的半杯喝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语气平静地问道：“哪来的？”

“一个人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