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到一半的饭此刻估计已经冷了,宋悦也懒得去收拾。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烙饼失神地咬了一口。
红藤在花圃中看到她这模样,竟觉得这家伙有点像被母兽撇下的幼崽,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它想了想,毕竟她们之间缔结了契约,适当的关心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它卷住旁边的花枝,将自已从土里拉了出来,唰唰滑出了花圃来到她的脚边。
“悦悦,你怎么了?”它举着几张红叶拍了拍她的小腿问。
“我没事,只是有点想我阿娘了。”宋悦没滋没味地嚼着嘴里的烙饼,有些失落地回答它的话。
红藤一下想起了之前她娘和它说的话,看来她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你阿娘只是出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何必这样子。”
宋悦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门槛,又看了一眼安静的院子,竟然觉得有些孤寂。她把手上最后一小块烙饼往嘴里一塞,将手上的饼屑拍掉后把地上的红藤抓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看到离她那一动一动的嘴巴越来越近,红藤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这家伙不会想吃了它吧?
“你陪陪我。”
宋悦有些委屈的说,她不顾它的反对将它直溜溜的身子掰出了一个类似人一样的坐姿然后放在旁边的门槛上。
接着她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个烙饼,一个先塞到自已嘴里咬着。另一个她伸手在上面戳出一个洞,然后挂到了红藤身上。
“有好东西就要一起吃,我们一人一个。”
“……”一个大饼一头兜下,红藤觉得自已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家伙可能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见周身还是有些空旷,宋悦又将灵宠袋中的小鸭和寻宝凤放了出来。
两只鸟一获得自由,就嘎嘎叫着要往院子里飞去。
然而就在它们就要飞蹿离去的时候一张定身符飞了过来贴在它们的后背上,两只鸟顿时摔了个嘴啃泥。宋悦将它们拉了回来围坐在自已旁边,并给它们的嘴上都戳上了一个烙饼。
突然来这么一下,两只鸟顿时有些懵了。它们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对乌溜溜的眼珠,于是只能艰难地瞪着自已鸟喙上挂着的烙饼,眼皮一颤一颤的,似乎眼睛瞪抽筋了。
宋悦满意地坐回了门槛上,她终于不再觉得自已孤独了。
本想将身上的烙饼甩开的红藤看到那两个家伙被这般对待,立马收回了自已两片蠢蠢欲动的叶子,乖乖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好。
自已听话总比被动听话要好的。
“悦悦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红藤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难道她自已没有发现自已有些不对劲吗?
两只鸟闻声视线也落到了宋悦身上。
“我很好啊,我能有什么事?”宋悦大口地吃着烙饼,一点也没有发现它们看她眼神的不对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红藤呵呵干笑道。